马受痛,立刻前蹄临空,用后蹄直立站起,薛慕澜一下子整个身体都横在了空中,没有马鞍,没有缰绳,这种动作对驯马人的考验极为严峻,大多数人,哪怕双腿力气再大,也夹不住多久,毕竟野马的毛是很光滑的。
但是薛慕澜不怕,她手上抓着草绳,再度用力,马受力不住,一边鸣叫,前蹄落地,叫声有些低沉,像是臣服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薛慕澜也笑了,她知道已经成了,心想大哥的运气还真好,挑了一匹性子不烈的马。
要知道,寻常的西凉马,刚才她的动作至少要做个三遍以上,遇到性子特别烈的,十遍都有可能。
她倒不是怕自己做不到十遍以上,她怕草绳把马脖子勒断,以她刚才用的力气,估计三趟,就可以准备吃马肉了。
“驾。”她将马儿调转方向,两腿一夹,朝汴梁跑去,“上来吧。”薛慕澜喊着。
“好!”汴梁失了面子,并不生气,毕竟那是他二弟的本事。
你的就是我的,这句话是薛慕澜早上说的,他已经拿来安慰自己了。
翻身上马,他也学薛慕澜一样双腿夹紧,结果,马儿受力不住,前蹄一软,把两位摔了个滚地葫芦。
“大哥,你真是我大哥!”薛慕澜被他气的哭笑不得。
两人骑马,有一个夹马腹就好,若是两个人同时用力,那必然是这个结果。
“咳。。。咳。”汴梁掩饰着尴尬,想他堂堂的五圣高手,居然连载两个跟斗,确实有些丢脸。
不过这事和是不是圣人无关,就像钓鱼一样,凭的是技术,又不是力气。
“算了算了。”薛慕澜将马牵了过来,“你骑前面,我骑后面,这样容易点。”
“咳。。。咳。”汴梁又是两声咳嗽,但他没有坚持,这种小事,周围又没人,那就听她的呗。
薛慕澜却好像很有成就感,带着汴梁和行李,骑马出发。
马蹄在一望无垠的草地上飞奔,吹的她束起的头发有些飘散,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潇洒。
而汴梁呢?他抱着马头,看着飞速倒退的绿色,心情就和草原一样空旷。
草原的景色,最美的是它的空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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