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有条能容下双脚的小路,没走多久,便到了一间很大的房子。
房子就一个房间,什么东西都在里面,花神也在里面。
他看上去很年轻,比汴梁还要年轻。
不过那是他终日待在房子里的原因,不见天日,自然显得白嫩。
实际上他比汴梁大一岁,今年十八。
花神是很忙的,他只是招呼了一下客人们,便开始磨伤药。
骨伤需要经常换药,所以他也要不停的准备药。
“弟弟,他们是来看病的。”花仙一边准备茶水,一边对花神说。
“住下来吧。”花神还是认真的在搞他的药,不过他早已看到了段骑浪。
“断骨需要六个月,不用着急。”
汴梁一听,就觉得这家伙有点本事。
伤筋断骨六个月,这事在他前世的记忆里也有。
于是他就掏出了那张银票说,“给我们一个房间,两张床的,这是药费。”
花仙一看,连忙摇手说,“要不了那么多,三十两就够了。”
汴梁说,“我就这一张钱,要不你帮我兑换一下。”
他也知道这个有些为难,三百两,就算在汉中城,也不容易找零。
花仙欢快的答应了,她先把四人安顿在最南边的屋子里,然后去兑钱了。
汴梁往地上一躺,身上还有不少黄沙出来,他嫌烦,索性光起了膀子,“走,冲澡去。”
他朝薛慕澜喊道,意思是一起去。
“不去不去。”薛慕澜翻着白眼。
想占她便宜,想的太美,她说,“我先省个鼻涕。”
啊嚏,她打了个喷嚏。
“去你的!”汴梁一边拍手一边跑了出去,想起昨天她的手滑,顿时一阵恶心。
这家伙长的文文静静的,生活习惯可太差了,省鼻涕都不用纸的。
望着落荒而逃的汴梁,薛慕澜笑的腰都弯了。
她也想早点去洗一下,问题是,床可以一起睡,澡可不能一起洗。
这一洗,不就穿帮了嘛。
其实这时候她已经不在乎穿不穿帮的事情了,毕竟追魂是知道她底细的,关键是怎么穿帮。
她可不想主动将这件事情说出来,最好是那傻乎乎的大哥能有所知觉。
哎,她叹了口气,天天睡同一张床都没发觉,这哥得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