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你觉得我胜算几何?"
徐晴恍然,然后皱眉,最后刚想开口,又停止,最最后终于问:"那为什么还要用真名?"
"彼此试探一下,表示我的诚意。"
徐晴略作沉思,明白了柳敬亭的意思,笑着说:"你未免对自己太有信心了。"
柳敬亭也笑,说:"人不信不立。"
徐晴黑线,道:"这里的信是诚信吧?"
"看自己解释嘛,还有人说"学而时习之"中的"习"是实习呢,不也一样说得通?"
徐晴语塞,只好低头吃面。
"就比如这个面摊的老板吧,他认为自己家的面是全意大利最好吃的面,那种牛气何尝不是一种自信,何尝不是支持他坚持自己事业的动力呢?"
徐晴哪里容许一个后辈一直对自己说教,反击道:"我只知道,今年你再错过得奖,就只有一年机会,而且如果你试探失败,我可以确定你必输无疑,难道说你真的准备舍弃掉''古庸生''这个笔名?"
"如果走到那一步,我也没办法,说起来,前几天伊水安还跟我说起改笔名的事情呢。"
徐晴不赞同地摇头道:"你们是否认为养一个笔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
柳敬亭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心里其实根本没做好这方面的打算。
"至少要考虑那些笔名对读者的意义吧?"
"读者只在乎好故事。"
"你这么说,那些费尽心思打造个人品牌的文艺工作者只怕不能赞同。"
柳敬亭忽然苦笑。
这个时候,小馆进来一位老人,在柳敬亭徐晴旁边的桌子旁坐下,用地道的意大利语叫了一碗面。
"晴姨你看,不是所有意大利人都喜欢吃意大利面。"
"也不是所有中国人都喜欢吃拉面吧?"
两人正低声聊天,那老头突然看着柳敬亭,说了句抑扬顿挫的中文:"泥是顾用僧?"
柳敬亭指了指自己,先用刚学的意大利语跟老头打了个招呼,然后用中文问:"你、认、得、我?"
老头点头,说:"泥是中国的,作家,我去中国的,见过泥。"
柳敬亭微笑颔首,又客气地说了句你好,准备结束谈话,不料老头十分健谈,征求意见:"我可以一起坐?"
徐晴不等柳敬亭说话,用意大利语答:"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