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不要再让皇后娘娘担心了!”魏凝儿忍不住说道。
皇帝闻言心中一痛,定定的看了她们一眼才离去了。
魏凝儿也没有料到皇帝会来看她们,除了欣喜更多的是担忧,毕竟皇帝是一国之君,若他也遭到不测,那……大清只怕有难了,这样的事儿,谁也不愿看见。
困在长春宫的日子并不好受,看着日渐悲戚的皇后,她的心中更是难过,加之皇上派去伺候七阿哥的人里,又有一个宫女染上了天花,更是让长春宫内人心惶惶。
魏凝儿自问她不怕死,可对那随时都有可能被沾染上的天花,却也有些恐惧的,只是她不曾表露罢了。
日子一晃,便到了腊月二十九,这一日是除夕,皇帝照例家宴,不过却冷清了不少,皇帝下旨撤销了歌舞,众人只是齐聚乾清宫用膳罢了。
固伦和敬公主与驸马也赫然在列,前些日子,得知七阿哥染上了天花,长春宫被皇帝下旨给封了后,公主火急缭绕的进了宫,若不是皇帝拦着,只怕她早已闯了进去,如今她虽然奉旨入宫赴宴,心里头却不是滋味,一想起自个的弟弟和皇额娘还困在长春宫,泪水便在眼眶里打转,看的皇帝更是揪心,一杯杯的酒猛的灌了下去,就连吴书来也劝不住。
太后知道他心中难受,并未劝阻,由他去了。
此时,皇后与魏凝正在长春宫的正殿中看着一桌子丰盛的饭菜出神,两人都未曾都筷子。
这两日,永琮的病情起起伏伏,魏凝儿瞒着皇后偷偷去了永琮所在的偏殿外看了几次了,有胡世杰守着,她并未靠近,却总是听见了七阿哥的哭声,断断续续的,那么小的孩子便遭受这样的罪,魏凝儿心疼不已,晚上也睡得也不安稳,迷迷糊糊的似乎总能听见七阿哥在哭。
“娘娘,这是皇上特意赐给您与令嫔娘娘的,您好歹用一些啊,您今日米粒未进了!”初夏语中有些呜咽,强行压住心中的悲伤劝道。
“本宫吃不下,凝儿,你多吃点!”皇后抬起头低声道。
“娘娘,初夏说的是,娘娘您近日来都没怎么用膳,如今您一定要养好身子,不然等七阿哥痊愈了,您又病了,这可不成,七阿哥还等着娘娘您抱着他,哄着他呢,娘娘没有力气怎么成?即便为了七阿哥,你也要用膳,太医说了,再撑过三日,七阿哥便没有危险了,娘娘您不能让自个垮下去啊!”魏凝儿柔声劝道。
皇后闻言,似乎有些激动,手微微发颤:“是啊,太医说了,只要再撑过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