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再行进了半个多时辰后,进入了一处峡谷地形,两侧是林木茂密的山林,中间一道宽两丈左右的通道。
此刻已是下午时分,太阳微微偏西,照射不到峡谷,在烈日下行走半天后,难得的感受到了一丝凉意。
领头的伙长对手下士卒吩咐道:“再往前十几里内都没有荫凉之处了,在这歇息片刻,吃些干粮。”
“是,大人。”
伙长又看向愣愣的杨翼飞,呶呶嘴,道:“拿点水和食物给这家伙,他可是这批奴隶中最强壮的,一个人能顶五六个劳力,别让他死了。”
一名老卒冷哼道:“饿了他三天,相信他已经得到教训,区区一个奴隶,也敢学别人收买人心,哼。”
另一名士卒嬉笑着拍拍他肩膀,道:“你这也太敏感了,到了矿场,他很快就知道食物的珍贵,到时候不去抢别人的食物都不错了,还敢把食物分给别人?”
“况且,就算他收买人心又怎么样?一个瘦得都没几两肉的小崽子,能翻起什么风浪?”
士卒们将食物与水分发了下去,就一个干硬得能噎死人的馒头和一竹筒水,吃不饱,却也饿不死,如此奴隶们就没有反抗的力气。
一名士卒拿着馒头和水走到杨翼飞与马彦面前,递给马彦后,又对杨翼飞叫道:“吃饭了。”
此时其他二十八名奴隶都已经坐到地上,抓紧时间利用这难得的机会恢复体力。
只有杨翼飞仍是呆呆的站着,如同一具没有生命的腊像,而他不坐下,与他锁在一起的马彦自然也无法坐下。
面对士卒的叫喊,杨翼飞就像没听到一样呆站着,双眼平视前方,目光的焦点却不知道停在哪里。
“老子叫你吃东西,听见没有?妈的,要死不活的样子做给谁看?”士卒见杨翼飞没有回应,不禁心头火起,一脚踹在杨翼飞肚子上。
杨翼飞受了这一脚,脚步不稳的向后倒去,马彦见状,慌忙伸手扶住他,讨好的对士卒道:“军爷开恩,他已经三天没吃饭,再打就没命了。”
士卒冷哼一声,收回了欲再踢出的脚,将馒头与竹筒塞到马彦手中,喝道:“想办法让他吃下去,他要是没吃,你就给我去死吧!”
说完士卒左手搭上腰间的腰刀,用森冷的目光瞥了马彦一眼,骇得马彦一个激灵,这才蔑笑着转身离开,从包袱中掏出烧饼水囊,找了个荫凉处坐下吃了起来。
马彦看着手中的馒头,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