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心中下了个定论,在这种情况下,对于车上高烧的患者,擦拭身上的雨水防止失温,但保持空气流通却也同样重要。
虽然说司机这种以一车人的安全做赌注,去换一个高烧病患者的适疗环境的做法全然不值得提倡,但真当这一幕发生在眼前的时候,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评价了。
轻轻叹了口气,王越将怀里的旅行包重新调换了个角度。
这一动弹,旁边的副驾驶员立马察觉了异常,当即眉毛一竖
哗啦啦~!
露出了他腰间的那串改锥和折叠刀。
“车上的老少爷们都注意了我再强调一遍大伙都是来自齐鲁南北的老乡,都是半辈子弯腰在土里刨食吃的苦哈哈,身上的每一分钱都来的不容易!”
“之前大伙的表现彼此都看在眼里毫不谦虚地说大家个顶个的都是汉子,没亏得起咱齐鲁人的面子咱今个这箱油钱花的值!!”
有些骄傲地抬起了头,副驾驶员的眼神微微在王越身上停留了两秒,大声说道:“但咱把丑化说在前出来混的,相逢就是缘分我不管你以前是走道的还是摸黑的我希望瞧在同舟共济的情分上,给我个面子,不要给咱齐鲁老乡抹黑,也别对不住这一车有腰板的汉子听明白了么!?”
最后一句,副驾驶几乎是贴在王越的耳朵旁边吼出来的。
得!
自己被误会成小偷了!
王越哭笑不得地看着那一双双带着鄙视的眼神,仿佛羞愧似的将脑袋别向了窗口方向。
虽然说被误会成小偷很冤枉,但不知为何,王越此刻的胸膛中,却隐隐有种说不出来的欢喜。
怔怔地朝着窗外看了一会儿,王越发现了异常:不是说今天徒步回家的老乡很多么,怎么这辆车已经开了二十多分钟了,这一路上却没看到一个?
但五分钟后,他就大约明白了。
迎面来了一辆空车,与自己这辆车交汇时停下了,双方司机隔空后吼着交流一下后,那辆空车便迅速掉头,疾驰而去了。
王越听的分明,司机是在说:后面路上已经没有人了,让对面这辆刚从聊城这条线返回的车赶紧去前方的几个加水站那边需要分流至其余各地的务工者非常多。
这才11点,离德州最近的聊城线已经分流完毕了?
这些黑车的效率可以的啊!
王越如此想到。
12点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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