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了。
五更天刚过,天边未泛起一点亮光,这些人就被押入衙门,关进牢房,静等审问。
县太爷看傻了,追着商榷苦叫。
“商大人,我们衙门庙小,你抓这么多人回来,还得管饭,咱们哪有那么多经费,您这不是为难我吗?”
能听劝就不是商榷了,敢一而再、再而三挑衅他,这起案子他必须查清楚,以儆效尤。
“饭钱本官出,县衙大人,在你管辖的地方出现命案,还是先好好想想事后该如何向太后解释吧。”
县太爷一噎,当真吓住。
等瘟神离开,他忙招手,唤师爷:“赶紧回去告诉夫人,修书一封送去王都,让岳父大人替我想想办法,不然这官我算是做到头了。”
师爷连连点头,慌张朝外奔,不慎踩住衣袍摔了个大马叉,爬起来继续跑,丝毫不敢耽误。
因牢房不够,一间关几十号人,平日里不对付的死对头恰好关在一起。
“呜呜~”
“别哭了,跟哭魂似得,老胡死咱们都不乐意看到,谁让那该死的鬼怪盯着咱们巷道了,迟早有一日,将它抓住烧死!”
“咋的,伤心还不准哭啊。”
“王八,你啥意思,找茬是吧。”
于是,还没等到审问就打起来了。
更不巧的是,长渊也在这间里,推推搡搡,你来我往,旁人难免受到波及。
他扯着袍子,大声喊:“踩到我袍子了,踩到我袍子了!”
然而,无人搭理他。
争斗激烈,一场下来,这间牢房里几十个人,竟无一人没被波及,身上多少带着点狼狈。
长渊尤其,他难得穿了一身白袍,被踩得浑身脚印,不忍直视。
他甚至能确定,商榷看见时,嘴角轻轻上扬,肯定是在嘲笑他。
“沈灵宝。”
商榷转移视线,望向女眷的牢房,角落蹲着的人儿小脸脏兮兮,一双眼倒是一如既往的亮,还有点湿漉漉的湿意。
他亲自解开牢门的锁,示意她出来:“你可以回家了。”
灵宝回头望长渊,见他点头,才跟着往外走。
县衙门外。
这块地方很熟悉,以前她经常蹲在这里等人,许久没来了,倒是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垂眼:“多谢大人。”
商榷也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