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寡妇气够呛,悲愤交加:“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凡事有因果,这是长渊自幼便学习的道理。
奈何,世人愚昧,总自私到以为全世界都该为他她让路。
“难道不是你先惦记我房子吗?”长渊敛起神色,沉声问。
说起房子,白寡妇就更加理直气壮了。
她扔下身上的包袱,双手扶住陈大平的轮椅把手:“大平可是你唯一的儿子,你不把房子留给大平,反倒是给一个早晚要嫁出去的丫头片子,就没这个道理!”
蹲屋檐下啃玉米的李老婆子窜出来:“这话我赞成,家产就该留给男娃。”
独独疼爱孙女胜过孙子的王老婆子,闻言便不高兴了,跳起来和李老婆子一决高下。
围观者: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看哪边好,真踏马难以抉择。
今年究竟是什么流年大运,狗血剧情铺天盖地,以不容拒绝的姿态强势杀入胡同巷八号院。
从此一骑绝尘,让众人的空余时间不再单调。
“道理。”长渊慢慢咀嚼这两个字,深邃的眸色泛着冷光。
他朝身旁伸手:“借把杀猪刀用用。”
陈小安毫不吝啬,从布袋子里掏出两把磨的锃光瓦亮的杀猪刀。
唰唰两下,带风嘞。
蓦然间,周遭安静了。
别看陈小安发疯的时间并不长,但见识过她两把杀猪刀威力的人不在少数。
现在也能勉强称一句,名声在外。
此时,众人见,陈家门前两父女一人一把杀猪刀,昂首挺立,大有‘将门堵死,谁也别想进’的架势。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哐当!
长渊以杀猪刀杵地,态度嚣张:“少跟我扯道理不道理,在我这里怎么舒坦怎么来,我的房子我乐意给谁就给谁,你管得着吗?”
“就是,你管得着吗?”陈小安附和。
白寡妇无言以对,就使劲掐轮椅上的陈大平,示意他雄起。
陈大平不出所望,在众人皆忌惮那两把杀猪刀时,他异常自信,认为亲爹亲妹对其他人再如何冷酷,对他也不会下狠手。
于是,他张嘴就是王炸:“你们今天把门堵着不让我进,那我也没什么可顾忌的了。”
“爹,你把房子过户给她,那您老了也找她,千万别指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