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傻子艰难长大后,他们又觉得他有劳动力,天天把人赶到地里干活,可以说吃的比狗少,干的比牛多。
原主和张傻子差不多大,村里也就他俩不嫌弃彼此,所以时常凑一堆玩。
只是,后来原主去县城上班了,日子过得一塌糊涂,也没精力再去找张傻子。
再次听到张傻子的消息,是一个冬天,原主死前半年,据说是他弟弟的媳妇儿把他赶出家门,硬生生冻死的。
那一天,爱钱如命的原主心甘情愿的请假,回村送了他最后一程。
“柱子,你的车?”
无数记忆重叠到一起,最终消散,化为乌有,显露出眼前笑容真切的张傻子。
长渊同样扬起笑,拍了拍车头:“刚买的,好看不?”
张傻子连连点头:“好看。”
“上来,我带你回去。”长渊示意他坐后边。
张傻子迟疑了,他抱着扛着一捆能压弯人背脊的柴火,无措挠头:“要卖掉才能回家。”
“那你卖给我。”长渊没犹豫。
哪知,张傻子板着脸摇头,忙退几步:“你回去会挨骂。”
反正不管长渊咋说,张傻子就是不干,坚守原则。
一时间,长渊气得头疼,究竟谁说这人傻的?可比那些老狐狸难忽悠多了。
气完,他还得哄人,真踏马服了。
长渊僵硬的露出八颗牙的微笑:“其实不是我买,是我一个朋友,他家住县城,平时就买农家的柴火烧。”
“我送去。”张傻子坚持道。
长渊:“”
得,今天想带这傻子回去就得把这捆柴解决了。
“你找不到地方,你上车,我送你去。”
张傻子这才松了口,规规矩矩坐在后座,一双眼睛好奇的盯着自行车打量。
长渊一蹬,轮子一滚,瞬间如一股风般冲出去。
张傻子瞳孔瞪大,张着嘴小声惊呼,热浪扑面,他开心极了,左右两边换着看。
吭哧吭哧,颠簸一路,他们终于抵达黑市。
长渊让张傻子在门口等着,他进去找人,主要是去收买人。
一进门,他就和孙保国撞上。
两人皆愣了两秒。
“哟,有事?”孙保国笑。
长渊点头,回头瞥了眼,压低声音:“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