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短短数日,长渊便体会到了这句话的真谛,鬼知道这几日他经历了什么。
每日他都得喝黑乎乎的汤药,死苦死苦的,比一日三餐还准时;到了下午,还得坐上铁制轮椅去寨子里的广场上看比武,就是脱光了抱在一起乱滚。
没错,这个虎头帮在深山之中,除了依山而建的寨子,其他地方全是茂密的树林。
根据长渊的观察,在外围还有一圈机关,一般人根本没办法找到这里。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到了每天晚上,他都要遭受那个三殇的调戏!
这能忍?
也不知道那女人究竟怎么想的,日日准点出现在他面前,不管怎么躲都没用。
这不,又来了。
“伍先生~”
长渊深深叹息,一脸生无可恋,太磨人了。
今日三殇换了身流苏红裙,一笑眼尾向上翘,涂着鲜红色的指甲攀上长渊的肩膀,一点点划过。
“伍先生可喜欢我这虎头帮?”她慢慢附身,吐气如兰。
长渊浑身一颤,鸡皮疙瘩爬满手臂,他暗戳戳挪动轮椅:“挺挺好的。”
幸而,三殇并不打算在这上面为难他,双手交叠在腹前,矜贵立在一旁,视线落于武台之上。
约莫过了半柱香,她忽然说:“伍先生,我曾遇一负心汉,恰好和您是一个姓氏。”
长渊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用力,太阳穴突突直跳:“那还真是巧。”
“伍先生也相信巧合?”三殇话锋一变。
长渊垂下眼睑,但身旁那道强烈的视线却无法无视,他很清楚,对方在试探,而答案已经快要浮出水面了。
“信啊。”他扬起笑脸,应的自然。
两人相视而笑,恰逢武台上决出胜负,周围欢呼声铺天盖地,冲淡了这份紧迫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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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入眼皆是浓稠的黑。
烛光随风摇曳,屋内忽明忽暗。
长渊与往常一般无二,早早上床歇息,单是这间屋外的守卫就有数十人,不得不说,这位帮主对他是真的上心。
滴——宿主,本统回来了。
长渊‘唰’的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掀被下地:“把这一路你看到的都告诉我。”
他利落的从空间里拿出夜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