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群架,逃课,小朋友,你可真是越来越出息了啊。”
老旧的楼道,两人一前一后,长渊一手拎着书包,另一手提着菜,从离开学校起他的嘴巴就没停过。
嘎吱——
进门后,张芸倩用脚勾住门,反靠在门板上:“张军同志,你话真多。”
长渊瞪眼,神情严肃:“张芸倩同学,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你可能连红薯都烤不上,更别谈你当医生的梦想。”
张芸倩翻白眼,松开门板转身进了屋。
长渊紧随其后,岁月不饶人,他那张脸上看不出太多的痕迹,可后脑勺却增添了几根白丝。
在此之前,长渊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也会变得唠叨起来。
可当现实摆在面前时,他又没有任何负担的接受了。
人生啊,不管经历多少次,都是一次奇妙的旅程。
哐当!
长渊换鞋的动作猛然顿住,一双漆黑深邃的眸盯着紧闭的房门久久没有动弹,良久,他才疲惫的吐了一口气。
玛德,以后再也不接这种任务了。
真够折寿的。
因为这事,两父女进入了冷战期,谁也不搭理谁。
突然——
一日清晨,长渊从床上弹起来,被噩梦惊醒,缓了半晌,听见外边的脚步声才回过神。
他擦掉额角的汗水,踩着拖鞋走出去。
正翻冰箱的小丫头瞥见他,下意识往房间里躲,怕唠叨。
“我们回宁阳吧。”长渊说。
张芸倩慌乱的脚步顿住,回身错愕的望着他。
两父女长达一个月的冷战宣布结束。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完行李,办理转学手续,随后就踏上了前往宁阳市的高铁。
一路上,张芸倩兴奋的嘴巴没停过,她问过最多的问题就是:“爸,你之前不是一直不让我回去吗?怎么突然想开了?”
长渊瞥向飞速闪过的窗外,语气敷衍:“你不是一直想回去看看吗,怎么?现在如你所愿,还不高兴?”
“那倒不是。”小丫头兴高采烈,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她的兴奋。
相较之下,长渊就没那么高兴了。
他懒懒靠在背椅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搭在膝盖上敲打,神情落寞。
时间的流逝,在交通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往常需要摇十几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