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筹谋多日,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夜行动起来。
长渊假扮三皇子景辰进宫行刺。
而桑喆则是出宫向八位兄长报假信,他还特地换了身白袍,处处被鲜红的血色浸染,乍一看,骇人夺目。
“景辰谋反?他疯了?”
此时,桑喆站在八皇子景重府内,泣不成声:“八哥,臣弟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七哥已经去了,你再耽误可就来不及了!”
只见,八皇子‘蹭’的起身,眼神一凝:“召集城防军,进宫!”
皇帝心思难测,京城内宫八支城防军,八个儿子一人掌管一支,给了权利,又控住了平衡。
之后,桑喆分别跑到其他六位皇子府邸说了相同的话。
不多时,整个京城都动了起来。
朝中官员得到消息,心神不宁,与交情甚笃者互换信纸,以此来获取更多的信息。
皇宫——
金碧辉煌,琉璃灯盏,似与往常一般无二,而御书房内,急迫摇曳的灯光预示了紧张的气氛,忽明忽暗的跳跃,
当今皇帝刚过五十,身子骨硬朗,一点没有短命的预兆。
此刻,他颈脖处被架着一柄长剑,剑身冰凉,如它的主人一般,身披假面,那点微薄善良终究被一点一点磨灭,渐渐化为乌有。
皇帝放下手中笔墨,合上奏折,随手扔在案桌之上,身子微微朝后仰,连日来的疲惫竟在这一刻得到缓解。
“朕一生遭遇刺杀无数,你不是刺客,你身上没有死人味,朕猜的可对?”
外面还很安静,时候尚早,长渊乐得和他唠两句:“那你猜猜我是谁,猜对了我放你一命。”
“哈哈哈。”皇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胸脯剧烈起伏,笑的开怀。
他伸手指着屋顶说:“朕还是头一回听到有人敢如此跟朕说话。”
“你认为我不敢杀你。”长渊挑起眉梢,笃定的说。
皇帝挺直背脊,眉眼稀松:“你不会。”
是的,在这一刻皇帝非常确信,今日他不会死。
砰!
窗外漆黑的天空中炸开信号弹,撕开夜幕。
御书房周围响起嘈杂、凌乱的脚步声,无数火把明晃晃亮起。
皇帝镇定的神情忽的一黯,他眼底闪过愤怒:“城防军。”
长渊稍稍靠近:“你猜,你死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