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她一把,甚至还跟她说,嫁人了也不能忘记娘家,时常送点东西回来。
他们压根不管她的死活,只想着自己,就连她被老鳏夫打断了一条腿,他们还怪她不会哄人。
先前,被长渊态度弄迟疑的郭小草,在这一刻,决心再次坚定,她一定要摆脱老郭家这个火坑!
坚定完,她迈出六亲不认的步伐,有一种破釜沉舟的气势,只见她一把掀开老郭家大门,两块破旧不堪的木门发出生命最后一声叹息,然后重重倒在地上。
叫骂声戛然而止,郭老婆子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凸起两颗眼珠子,干瘪的脸涨紫。
郭小草浑身上下透着‘嚣张’两字,她一脚踩住地上的门板,忿忿道:“凭啥骂我!猪是我喂的,鸡是我管的,衣服归我洗,郭小军整天在外面逗猫惹狗也没见你们说他,凭啥!就凭他是儿子?呵,他就是个窝囊废!”
随着她话音落地,郭家大院沉寂一秒,就见郭老婆子憋着一口气,身体后仰,颠着小脚麻利迅速超起一旁的扫帚,张牙舞爪扑向郭小草。
“死丫头片子,敢跟老娘吼!”
与此同时。
平城。
狭窄拥挤的胡同巷,隔老远都能听见里面嘈杂的声音,时下,几家挤在一个院子里比比皆是,不足为奇。
往里走,最末端的院子与其他的相差无几,若非要找出点不同,那大概是更乱一些吧。
一间昏暗的房间内,蜷曲在单人床上的少年猛的惊醒,他眼底闪过惊涛骇浪,久久无法归于平静,脑海里那些光怪陆离的画面片段给了他巨大的冲击。
没错,少年正是章鸿毅。
先前,父亲下放,他和母亲火速登报与其断绝关系,这才幸免于难。
哪曾想,这口气他刚卸下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他父亲几年后会被平反,不仅所有财产归还,还补偿了接近十年的工资,那可是一笔不小的存款。
他本该高兴,毕竟他是父亲唯一的孩子。
但是!
在梦里出现的那个女人,口口声声说是他父亲的妻子,继承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呵,他双手攥成拳,尚且稚嫩的脸满是怨恨。
一想到在梦里他为了拿回本该属于他的东西,忍辱负重和那个女人演戏就作呕!
夜晚漫长,被搅乱困意的章鸿毅就这样生了一晚上闷气。
在黎明破晓之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