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可能,我怎会不记得那些诗词?”
刚刚他想随口念一句诗来打击魏军,可他张开嘴却只感觉脑海一片空白,冥冥之中,那些他熟悉的诗词像是被蒙上一层雾,不管他多努力回想都无济于事。
这一刻,魏随才真的慌了。
他引以为傲的底气,没了。
推开魏军,他忙不迭朝外跑,脑子一团浆糊,如今他满脑子只在乎一件事,那就是他还能高中状元么?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刚刚还被剥夺跟着章和义读书的机会,往后他该怎么办?
不!
他不能坐以待毙,更不能一辈子留在这个破落的村子里。
如今他才四岁,从头再来,一切都还来得及。
不过,他必须去章和义那里读书,大不了他再忍辱负重一次好了。
翌日。
长渊私塾正式开课。
午后,因是第一日,各家爹娘亲自送孩子过来,带了小板凳和磨圆润的竹片作笔,临到门口那是叮嘱了又叮嘱,爹娘轮上阵,生怕自家孩子捣蛋惹恼了章秀才。
待时间一到,细数一看,总共三十六人。
一院子矮萝卜头,规矩坐好,小眼睛盯着长渊瞧,天真又无邪。
长渊大致扫了一圈,忽然一顿,停在最后边鞠着身体的魏随身上。
他没把人赶出走,只当是没看见。
拉出一块木板,上面贴着几张纸,分别是‘人’,‘孝’,‘天’三字。
“今日大家将这三个字学会便可。”
严阵以待的娃娃们悄悄松了一口气,小脸上紧绷的神情松懈。
但很快,他们发现松早了。
这三个字好难,他们压根学不会,捏着手里的竹片在地上画了一遍又一遍,明明每一笔都是对的,可凑在一起就不是一个字!.
久而久之,有的孩子忍不住撇嘴小声哭。
哭声感染了其他人,渐渐地,哭声渐大,响彻小院。
长渊:“”
孩子第一天上学,不太放心的村民‘路过’后,连忙跑到地里去跟大家八卦了。
“章秀才凶得捏,咱们娃都哭了。”
“哭才好,证明章秀才严格。”
“那些皮猴子天天上房揭瓦,就该治治!”
完全不知村民想法的长渊,此刻无奈蹲下身体,和娃娃们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