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果,绿油油的。
院内干净,还有一颗槐树,下方是一把竹椅。
再看屋内,一张床铺,一书架,一案桌,简洁却不简陋。由此可见,原主是个要求很高的人。
能给这样的人视作亲传弟子教授,应当是一件很幸运的事。
“重生。”他垂眸低吟,“倒是有趣。”
随后,他起身朝外走去。
村落偏僻,人烟却不稀少,原主住在村头,往村内走百米分两条岔路,房屋随意搭建,显得两条土路拥挤,杂乱。
长渊踏上左边那条,沿路不少人跟他打招呼,这时代读书人格外受尊敬,尤其是知道原主答应教村里孩子读书后,各家各户难免生出些心思,态度自然殷勤起来。
转眼间,长渊在族长家门口停下。
院子里,年过六十的族老正在削竹片,准备编织竹筐,见长渊,他缓慢起身。
“章秀才怎来了?快来坐。”
许是家里没人,族长撑着膝盖去拿一旁的拐棍,想进屋倒茶。
长渊赶忙拦下他,言明来意:“之前您提的那事,我仔细想了下觉得不妥,村里孩子众多,能识字自然是好,不过我并无教书的经验,恐怕教不好。”
族老鸿沟纵横的面容又添几分愁苦,他搓着满是裂口的手,声音嘶哑。
“章秀才,我知这事为难,但村里实在穷,送不了娃去镇上的私塾,您看能不能再考虑考虑?”
长渊躲开视线,越是真挚越让人无法拒绝。
思索片刻,他依从内心:“不算正式授课,也不收束脩,不喊先生,不做师徒。每日午后两刻钟,我在院内讲课,愿来者皆可听,不限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