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放着一套和他身材差不多的道袍,也是灰色,他拿起往身上套,穿上俨然成了一个小道士。
出门便见江渝正逮着一条小黄狗欺负,那狗‘嗷嗷’乱叫,烦的炸毛。
偏偏江渝恶劣,两指捏着一块肉,见小黄狗不耐要跑,就将肉在它面前晃一圈,勾的小黄狗直流口水,又不跑了。
余光瞥见长渊,江渝猛的偏头,眸子发亮,小黄狗趁机抢了肉就跑。
江渝也不恼,挥了挥爪子跟长渊打招呼:“小鬼,醒了啊,快去吃饭,吃完哥带你去玩。”
“山人呢?”
自昨日回来后,长渊便没见过人了。
江渝耸肩,老实说:“不知道,二叔他经常失踪,你习惯就好。对了,小鬼,你叫什么?”
“我叫长渊。”
接下来,一连几天,长渊都没见过祈蒙山人,倒是跟着江渝把道观附近跑遍了。
半个月后。
江渝要走了。
学校即将开学,他得回去读书。
临走前,他依依不舍的跟长渊‘促膝长谈’,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人说,一个人睡。
等江渝一走,长渊也结束了快乐时光,日日跟着祈蒙山人读书。
山中寂寥,少了个人感觉很明显,长渊也不是话多的人,常常和祈蒙山人面面相觑,一坐就是一天。
待久了,长渊得知,长潍道观这一代一共三人,除祈蒙山人外,其余两人已下山。
山中无岁月,一晃,过去了十年。
长渊从个小豆丁长成了翩翩如玉的少年,外表温润,让人忍不住靠近,可一旦靠近便能感觉到他的冷漠。
这日,长渊砍树回来,刚进门就被祈蒙山人喊住。
“长渊,你不能一直待在山上。”
十年过去,当年儒雅的祈蒙山人蓄起了胡须,悠悠道。
长渊不语,静等着下文。
半晌,祈蒙山人才开口:“未入道家前,我姓江,家在宁市,我已将你挂在我名下,你去宁市读书吧。”
“您不打算收我为徒?”长渊直言。
“你知道啊。”祈蒙山人温和一笑,目光悠远,似在回忆。
“当初,我一念起,将你带回来,查到你确实无父无母,有过收你为徒的想法,毕竟你根骨绝佳,适合走这条路。”
“但你太小了,还未出去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