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好不容易坚持到晚上,陈家四人累的灰头土脸,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陈阳忍不住抱怨,说:“娘,咱们为啥要带这么多东西,和别人一样不行么?”
陈母脸一板,她虽然也觉得累,但她不舍得扔东西,训斥道:“和他们一样干啥,一群傻子,等到了地方这些东西哪样用不上,你娘我这叫聪明。”
“妇人之仁!”一向以好脾气示人的陈父,愤怒出声。
“这一路不知多艰难,你带这么多东西除了拖累我们之外,还有什么用?若是没了命,你后悔都来不及。”
相知相守二十年,陈父还未曾这般与陈母说过话。
乍一听,陈母都愣了,反应过来后豆大的泪珠直唰唰往下掉。
一旁发懵的两个孩子顿时手足无措,跑到陈母身边安慰。
陈母一边抹眼泪一边说:“这怎么能怪我呢?分明就是余小刚那狗东西,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这时候走,找死也不挑个好时候。”
能成为一家人是有道理的,这不,陈母一埋怨,陈家其他人立刻恨上了长渊。
尤其是陈芊芊,无论是当着众人的面退婚,还是那夜无情的拒绝,都叫她自觉受到侮辱,心中滋生愤恨。
此刻,她咬紧唇瓣,心想:若不是余小刚背弃承诺,她爹娘又怎会吵架呢?
这么多东西,余小刚说不管就不管了,实在是过分。
还有,近两日没了余小刚送的粮食,她只能吃麦秆碾成粉做的饼子,刮的喉咙生疼,根本难以下咽。
一想到往后的日子都要如此过,陈芊芊便觉得暗无天日,更加憎恨长渊。
“那个废物,哼!竟敢提退婚,也不看看他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说不定他这会儿都已经死了。”陈阳恶毒揣测,眼底藏着快意。
陈母皱起眉头,说:“晦气,蠢东西不知道把咱们送到地方了再去死么?现在这么多东西该如何是好啊?”
陈父虽没有说话,却也觉得此言有理。
骂完长渊后,陈家人的心情倒是好多了,可第二天,他们仍然要面对现实。
带着那么多东西赶路,每一步都是煎熬,久而久之,连骂长渊都缓解不了他们的情绪了。
最终,陈父做主,将大部分东西扔掉,只留下重要的,陈母自然又是一阵哭天喊地,骂老天不公,怨长渊为何不继续做他家的长工。
从此之后,陈家人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