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就掉下眼泪来。
赵煦赶紧从身上取出一块随身携带的锦帕,替她擦了擦眼泪。
太皇太后见到这个情况,终于笑了:“太母让官家见笑了”
赵煦摇头。
“官家为何此刻来见老身?”她终于想起来了这个异常,问道。
赵煦于是便简单的将今日召见了蒲宗孟、钱勰的事情,与她说了一下。
太皇太后听完,沉吟片刻后,道:“钱勰这个翰林学士,官家选的极好!”
“如今国家就当用钱勰这样的大臣!”
赵煦点头:“太母夸赞了”
“至于蒲学士”太皇太后想起了曾布,有些犹豫。
“学士怎么了?”赵煦问道。
“老身听说他的官声不大好啊!”太皇太后想了一下,随口找了个理由。
“据说,蒲学士当年在京,每夜要点蜡烛三百余根,每日府中要宰杀猪羊十几只”
赵煦道:“这些事情孙臣也听说过”
“那”
赵煦将自己对向太后的说辞,在太皇太后面前复述了一遍。
中心思想就是——现在朝政君子太多,当用些有能力有争议的大臣,来中和一下,免得他们联起手来,架空皇权,动摇社稷。
这个理由在大宋是最政治正确的理由。
几乎没有人可以非议它!
太皇太后听完,也是沉默了。
她虽然很想召回曾布,并拜其为相。
这样,她就在朝中多少有人可用了。
可是
一则曾布的资序确实不够!
二则,她担心,就算曾布回朝为相,也未必会听她的。
毕竟,曾肇在年前已经给她上了一课了。
三则
看着面前的孙子,她也不好拒绝。
于是,良久之后,她道:“既然官家已经有主意了,那就依官家的意思办吧!”
赵煦顿时欢喜起来:“那孙臣去将范学士传召入宫,今日便草制拜相制词,明日一早宣麻拜相!”
太皇太后惊了:“这么急吗?”
赵煦叹道:“吕相公,已经独相数月了。”
“都堂上的执政们,这几个月也都很辛苦”
太皇太后点头:“也是!”
自韩绛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