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府上,你们沈大人啊,就好这个……”
“哦!”殷澄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胸脯拍的砰砰响,“大人放心,卑职一定办妥。”
这一场风波过后,光是京中便有七十九人下狱。一时间,诏狱和东厂的地牢人满为患。
……
陆文昭自打从东厂地牢回来之后,脸上便再无笑意,整天紧锁着眉头,似乎满腹心事。
“恭喜,陆大人荣升指挥使。”秦戎帅笑呵呵的走了进来,“大哥,您怎么整天板着脸啊。”
“三弟啊。”陆文昭心中一惊,看清来人才长出了一口气,“你不好好去南镇抚司当差,又跑我这干什么?”
“大哥,小弟这次来是想向您辞行的。”
“怎么?”陆文昭一愣,有些不悦,“你还是想去练兵?”
“是的,我已经和徐光启大人说好了,协助他去通州练兵。”秦戎帅点了点头,神色坚定的说道。
“这练兵打仗有什么好的。”陆文昭叹了一口气,“在京城里不好吗?”
“朝堂险恶比战场更甚,我是实在不愿再掺和在里边了。”秦戎帅苦笑一声。
“怪我!”陆文昭惋惜的说道,“你查走私查的好好的,我就不该让你回来,唉!”
“大哥这是哪里话,谁也没想到事情闹到这个地步。”秦戎帅赶紧劝慰道。
“三弟啊!”陆文昭沉默了一阵,忽然问道,“你说那些朝臣们天天都在说为江山社稷着想,为黎民百姓请命,可是他们天天除了吵架什么也不干,难道就是这么为百姓请命的吗?请命请到要杀皇上?”
秦戎帅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啥。
明朝烂了,全烂了。
朝堂里烂一点,外面就烂一大片。
当朝大学士总共有五位,他不得不亲手抓捕两位,六部尚书他不得不抓了四位。
看看这六个人吧,哪个不是位高权重,哪个不是道貌岸然。
这才几个月啊,众正盈朝时候一个个心比天高,口口声声说整顿朝纲,励精图治,全忘了。
两人对视无语,秦戎帅安慰了陆文昭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刚到院子里,迎头便撞见了心事重重的沈炼,“咦,二哥,你这是干嘛来了?”
沈炼被突然叫了一下,吓了一跳,惊慌的把秦戎帅拽到了一边,低声说道:“你为什么让殷澄把周起元的女儿送我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