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初霍思琪把所有的‘证据’都做成了铁证如山的样子,就连监控的视频都篡改了,还拉了当时在莫氏医院的医生来做她的证人。
当初的她百口莫辩,放到如今,她就有辩解的余地了吗?
没有,完全没有。
顾安好慢慢的回过头去,只不过,眼眸始终是低着的。
她不敢正眼看莫非莫。
“对不起,莫非墨,这些年,所有的事,都对不起。”
而此刻的莫非墨,最不想听见的话,就是这句对不起,因为这句对不起,基本上就算是承认了所有让他难过的事情,都是她做的。
“你想对我说的,就只有这一句对不起吗?”
可她比谁都要清楚,他最不需要的,就是这句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平什么了吗?并不会。
顾安好的心底涌起了无边的酸楚,她知道,自己能给莫非墨的,除了对不起,什么都没有。
她苦笑,“对不起,我能给你的,除了对不起,再也没有其他了。”
无尽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顾安好只觉得本来就疲倦的心,更加的累了。
那份无法言说的难过,在彼此之间,不断的扩大,再扩大。
终于——
莫非墨深吸一口气,转移了话题,“你今天怎么了?”
顾安好抿着嘴,露出一个比哭好看不到哪里去的笑,“今天是我从某段关系里解脱的一天,是值得庆祝的一天。”
值得庆祝?
莫非墨并不觉得,值得庆祝的一天会是这样的。
她脸上写着的,是觉得今天是难过无比的一天。
“从哪段关系里解脱?”
某段关系,让莫非墨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男女之间的关系。
顾安好的眼眶有些红润。
“是我和顾云深断绝关系的一天,要不要请我喝杯酒,庆祝一下?”
顾云深?
莫非墨拉开车门,后备箱里刚好有一箱香槟,他可不是什么酒鬼,是别人送给他的,难得拒绝,所以只好勉强收下,居然还会派上用场。
莫非墨拿着开了的香槟还有两个不太好看的高脚杯,走到顾安好的旁边,就那么自然而然的站在了车外。
倒了香槟之后,莫非墨递给她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酒杯不怎么样,不要介意,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