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天,雪花把整个城市都变得很白很白,银装素裹了一般,但雪停了之后,温度有所回升,街面上的雪太过于柔软,一脚踩下去,太脏了一些。
如果不是今年毕业的话,算起来,她也已经读了四年书了,她差点忘了自己来圣彼得堡几年了。
四年了,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她日复一日的上课下课,画画,采风,放假的时候画一些作品,适合参赛的就拿去参赛,不适合参赛的,就拿去画廊低价买了。
好在,她画的还可以,画廊给的价格越来越高,她得奖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只是,她每次都只要奖金,从来不去参加什么颁奖典礼。
阿尔默教授笑话过她,说她傻,不知道名气是二十一世纪最好的财富,还说她眼界短,比起名气来,她拿得那些奖金只是九牛一毛。
她只是一笑而过,曾经回答过一句: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想出名的。
这些年来,她一直过得很低调,也不是没有憧憬过成名之后会是什么样子的,但比起希望成名,她心中,更加忌惮成名。
俄式的筒子楼里,顾安好从包里拿出钥匙,小手冻得通红,对准锁芯都对了半天,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门给打开了。
单身公寓里很明亮,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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