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正在回廊上茫然发呆,恰好此时遇到了云染,无论怎么说,她身份被人揭穿的这件事都和云染没关系。还是要好好面对他的啊。
婢女荷花以为她并不认识云染于是就在花想容身后小声告诉花想容:“娘娘,这是胤王府胤王的身边的得力助手云染学士。。”
花想容茫然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跪下行礼。这让云染突然也是惊讶。
“拜见云染学士”
荷花惊讶了:“娘娘,你可是贵妃啊,怎么能跪下给他行礼呢?应该是他给你行礼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花想容离云染开始越来越远了,在云染眼里,花想容就像是忽然得了严重的失忆症,每天清晨从睡梦中一醒来,便会将前一天所有的人和事忘干净,好像不是这样的,好像只会忘记他。别人都记得一清二楚。包括这个陪她许多年的人。
“贵妃娘娘可快起来,云染可受不住你这此大礼啊。”
云染看着花想容,怔了一瞬,然后上来将花想容扶起,问花想容说道:“娘娘出来怎么不多披件衣裳?如今不算很暖和。”云染面容很温和。面带笑容。
云染都知,留下在宫里是九死一生,可是他就是这样的人,云染放在掌中的东西从不知珍惜,唯有失去才会悔悟。
纵使他贵为天子,富有天下苍生,却也有些事,错过了便是错过,再无重来的机会。
现在正是一天里日头最毒的时候。花想容淡淡笑了笑:“云染,我看你好像有点紧张啊,现在明明很热,要不然你怎么会流下汗水呢?”
这是大旱的年岁,之前就因为花想容是妖女的传闻,这偌大的北境永安百姓们都因干旱颗粒无收。荷花伏在很远地上,天气太热,在宫里的侍卫侍卫服都热的紧紧贴在身上,被汗浸湿了,花想容也不免闷热,被汗水显出消瘦柔软的腰线来,可她分毫不敢动弹。
“有吗,没有吧,娘娘可别拿我来开玩笑啊,今日顺路路过一水芳庭就想来看看你的。”
“哦?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吗,我依稀记得一水芳庭在六宫的角落处,有多顺路才能顺路到一水芳庭来?”
“好吧我承认,这次是我专门过来想要看你的,我们不是很好的朋友吗,难道不是吗。”
令她警惕的人正站在她身边,花想容微微一笑。炽热的风扫起一水芳庭上的薄沙,亦卷起花想容雪白的衣裙,天子之尊的云染每一寸衣裾都细细绣了金龙香草,映得他一张面孔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