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还是一副笑着的模样，反问飞龙道，“那要看护法想知道什么了。”
飞龙听到司空的问题愣了一下，自己从浩源进府就急着要来这里，可是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为了浩源的身份还是为了给当年的自己一个答案，还是为了给故人赎罪呢？
“当年那事，其实……其实并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但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飞龙面上露出犹豫的神色，话说了一半又停住了，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孰是孰非又算什么，就算解释了，风讯阁也是自己屠杀的，那几百条命再多的理由又怎么能洗清自己的罪恶呢。
自己那天的意识模糊，到现在也忘得差不多了，到底还是过了这么多年了吗？
司空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又想到了那一天，飞龙满身煞气，场中横尸遍野，自己最敬重的阁主倒在血泊，周围都是族人的尸体。
“护法，当年的事，别再提了，斯人已逝，望安息吧，有些事情恐怕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是为什么，我们还有自己的使命要去完成，请跟我来吧。”
司空收起思绪对着门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就先向门外走去。
齐悠然刚准备跟上司空的步子就发现飞龙在原地没动，便跟过来问，“师伯，您怎么了？”
飞龙本意是不想让齐悠然参与到这件事里来，毕竟齐悠然在飞龙眼里还是个孩子，于是就说道，“悠然，你在这里守着，我跟司空去。”
齐悠然一贯是听飞龙话的也没多问，正好自己也有事想去办，就答应了飞龙，转身回了屋子。
飞龙看齐悠然进了屋子就跟上司空的脚步，想起万同说的话就问道，“我听不远处的镇子说这里有些骇人的传闻，敢问阁使是为什么？”
司空和荻凌对视一眼，刚才两个人自然是听到了飞龙和齐悠然的对话，但是都不在意，就顺着飞龙的话接下去。
司空的手掌一挥，从远处慢慢地行来几个白色的人影，夜色中显得十分可怕，司空转头对飞龙说，“这就是所谓的传闻，不过是几个人偶，用来做防御之用。”
人影走近，飞龙发现是由木头制成的人偶，精致程度堪比真人，“不愧是擅长机关要术的家族，这人偶当真是可以假乱真。”
“护法客气。”司空挥手让人偶离开，三人继续向前走。
时间已经入夜，天上布满了繁星，清云独自倚靠在栏杆上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