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家里唯一的亲人,一定得送姑妈去医治。他现在正打算卖地筹钱,希望下个月能带姑妈上省城医院。”
程天源忍不住问:“你筹得够吗?你搭手了吗?”
陈民答:“我我这个月的工资打算都给他。我昨天跟老王说了,希望借下个月的工资,到时凑一块给表哥。”
说到此,他无奈叹气:“我尽力了。我家里也不算宽裕,父母的收入顶一顶,我们抽一些出来帮忙,熬一熬总会过去的。”
程天源点点头,道:“我拿了工资后,先借你一些,伯母伯父年纪大了,三餐不能太省,免得饿着老人家。”
陈民感激笑了笑,低声:“你的情我先领了,谢谢啊!”
这时,薛凌已经将饺子装盘,端了上桌。
程天源一边将碗拿开,一边道:“媳妇,酱油倒三份儿,再拿三双筷子。”
“哎!”薛凌应好,转身拿去了。
程天源接着问:“你表哥他是本地人,住哪儿啊?卖哪些地?这边的地比乡下值钱,以后估计更值。”
陈民答:“我姑妈家就在江边。地是我姑丈老家留下来的,在江边一大块,算起来还有好几亩吧。那些地值钱,可惜现在真的没余钱了。亲戚和街坊邻居,能借的都借了。去省城的医药费估计得好几百,加上来回车费住宿什么的,至少得准备一千多。”
他摇了摇头,低声:“不卖地不行了,也只能卖了。”
一旁的薛凌听了个大概,忍不住插口道:“县城不是准备在江边那一带搞什么招商吗?几亩的地够大,可不能随便就卖了。以后非后悔不可!”
陈民一愣,支吾解释:“这一阵子确实都有这么传。可具体什么时候能招得到商,要做什么,谁都说不准啊!姑妈这病不能拖太久,医生说下个月就非去省城不可,不然可能保不住命。”
薛凌想起甄副主任的那一篇采访报告来,又问:“你表哥打听过了吗?他一亩地要卖多少钱?有人给他买了不?”
陈民想了想,答:“好像是七八亩,不过江边那边耕种的不多,表哥说连边沿的田埂一块算,量个实在的,应该能有十来亩。那一块是咸土地,一向都荒芜得很,又靠江边风大,所以没什么人要。最近吹什么要招商,大家才开始关注那边的。”
程天源连忙道:“那就不能卖啊!就算不得不卖,也得卖个高价格。”
陈民苦笑解释:“说得倒容易!现在规划还没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