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父母,不要也罢。
许念韵微微笑了笑,小四活泼,小三沉稳,以后教导教导,倒是可以委以重任。
他们走了半条街,拐过一条安静巷子的时候,马车猛地停下,几人都被狠狠颠了两下,宁玉蹙眉又展开,有人拦路,步履沉重,不像是杀手。
坐稳后,小三蹙眉问外面:“怎么回事?”
“王姬,有人拦路。”士兵道。
士兵皱眉摸着佩剑,问马前的人,“尔等是何人?为何拦路?”
“草民朱福其,求王姬作主啊……”
“作主?做什么主?”士兵问。
怎么这一个个的出了事不找官府,偏偏要找王姬呢,王姬又不是官儿。
宁玉掀开帘子,“说来听听。”
朱福其喏喏一声,忙道:“草民在城中本有一个胭脂铺子,祖上传下来的,到了草民这一代,虽不赚什么钱,却也能勉强养家糊口,可是在前年被对家告上府衙,说我脂粉里的材料都是以次充好、以假乱真,最后知府大人罚了我二百两银,还将铺子判给了对家,草民的小儿都饿死了啊……”
宁玉仔细盯着他看,“所以你的材料是不是以次充好?”
“天地良心!草民从未做过这些昧良心的事!”朱福其红着脖子大喊。
“可是现在时间过了这么久,本宫该如何查?”宁玉道。
士兵也点点头,这种事儿最麻烦了,专门断案的官员怕都不好查,尽会为难王姬。
“求王姬为草民作主啊……”男人扑到地上,嚎喊道,“那可是祖上传下来的铺子,不能在草民手里折了呀,更不能被平白污了名声令祖上蒙羞啊……”
“可你这都折了三年污了三年了,也没见你怎样呀。”士兵补刀。
不就看王姬心善么。
“我怎么没怎样?”朱福其喊道,“我找了知府大人多少次,我击了多少次登闻鼓,知府大人他根本不见我呀!有次知府大人去吃酒,我半路拦住大人诉说冤屈,却连知府大人面都没见上,就被狠狠打了一顿,打的我三个月没下来床,差点去了,还好我们做脂粉的也粗略通些药理,夫人她满山给我挖草药,才拉住了我的命,后来夫人她不许我再找知府大人啊,她怕我被打死……”
“今次听说王姬为百姓申冤,不惜改法也要严惩恶人马有才,草民觉得王姬一定会为草民申冤,才来拦路诉冤啊王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