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赌品奇差,输了居然拿了银钱跑路,这确实说不过去。
虽然这几个人下手太重,但都如此,赌局生意也不用做了。
但这话毕竟是一面之词,回头向地上的那个人问道:“他们说的话是真是假,你且说来。”
地上躺着的人三十出头的年纪,看这身上衣衫也不像是有钱之人,骨架粗壮,手上粗糙,倒像是一个做工的模样。
这人大声说道:“他们说的没错,我确实去金家赌局耍钱,也是输了,但是这个钱,是我女儿的救命钱,断断不能给他。”
许飞一听大是尴尬,原来这几个赌场的打手确实是追讨银钱,下手虽然太重,但是此人烂赌成性,输了又偷跑,赌品极差,自己横生枝节确实也没有什么道理。
这一沉吟间,就听那楚楚开了口。
“既然你的女儿病重,就应该用这银钱救命,怎么倒去赌局耍钱,有什么缘由你说说看。”
这话也是许飞心内所想,静静地听这个男子如何作答。
只听那个男子含泪说道:“我们晋山镇本来民风朴实,做买做卖,做工务农,活的好好的,就是你们这帮恶人,来这里开赌局,开妓院,串通官府的贪官污吏,把附近的良田渔港都纷纷占用。害得我们没有了生计。”
“此地的物价却是一天一个样,我们本来是殷实家庭,现在却连女儿的病都治不起,我不向你们金山赌局拿钱,去哪里拿钱?!”
这话说的真真有咬牙切齿之恨。
许飞听了心里一阵的迷茫,若是按照这个男子所说,金山赌局为富不仁,可是这开办赌局,占用田地渔港也都是官面上的正当行事。
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如何处置,不由得心中,有如一团乱麻相仿。
那个小头目见许飞不说话,心里便得意起来,知道这个少年涉世尚浅,遇到这种情况怕是没了主意,便更加把话头放得软了。
对许飞说道:“这位朋友,你看此人句句承认,可知我等所言非虚,刚才一时气恼所以下手重了一些,多亏朋友及时制止,多谢多谢。”
“只是此人输了钱赖账,我等若是无法追回,这亏空怕是要落在我等的头上,请朋友让开一条路,我等取了银钱便走。”
许飞见此事难以决断,颇为踌躇,突然灵光一闪,说道:“既然如此,只要把这银钱亏空补上,便能相安无事了吧。既如此,此人和我一起到金山赌局,他的银钱我来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