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哆哆嗦嗦的说道:“我乃盐帮弟子,半月前方才入帮,因我水性好,堂主指派我去凿毁船舵,我哪里知道这船是漕帮的粮船。又怎么会知道能把盐帮的船撞沉,只是奉命行事,绝无虚言。”
伏朋义说道:“是哪位盐帮堂主命你凿毁船舵,且当着盐帮帮主的面,说来听听。”
那个盐帮帮众哆哆嗦嗦的说道:“是…是马堂主吩咐的,绝无虚言,请帮主招来马堂主一问便知。”
那边池正奇还没说话,娄阿暑已经附耳对池正奇耳语道:“这马堂主前两天已经被漕帮人在码头偷袭,身受重伤落入水中生死不知,已经派遣帮众四处寻觅数日了。”
池正奇听了勃然大怒,张口说道:“好啊,漕帮的好手段,这边找了一个不知所谓的证人,那边又把我盐帮的堂主暗害,来一个死无对证,这就是你们漕帮行事么,今日有我池正奇在,便让你们这阴谋诡计得逞不得!”
伏朋义听了也是意外,问道:“马堂主如何了?有事就说是漕帮所为,请问池帮主有何凭证?”
池正奇暴跳如雷,大声吼道:“这边捉了一个什么狗屁证人,那边对质的人就被暗害,天下里哪有这么巧的事?”
“若说不是你们漕帮,还能有谁,整天装的道貌岸然,背地后鬼鬼祟祟,男盗女娼,有本事真刀真枪,拉出来单打独斗,如此做派,漕帮简直就是丢了江湖人的脸面。”
这话音未落,伏朋义也恼怒起来,大声喝道:“池正奇,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整天耀武扬威,动则单打独斗,难道我漕帮还怕了你不成!”
“今日人证物证俱在,盐帮还强词夺理,倒打一耙,你再给我满嘴喷粪,让你怎么喷的怎么咽回去!”
这伏朋义也是底层草莽出身,说别人污言秽语,自己这一着急也是满嘴粗话,这讲理成了对骂,双方帮众也都怒目而视,准备随时动手。
这个池正奇乃是一个志大才疏,刚愎自用的人,不要说自己稀里糊涂偏听偏信,就算是明白了确实是盐帮理亏,也绝对不会低头认错,更谈不到什么赔礼赔偿。
这次前来就是为了一战成名,将这漕帮帮主打趴下,扬名立万来的。
现在见事情已经不可收拾,当即一挥手,盐帮的人向后撤去,那把碍事的太师椅也搬走,腾出了一片大大的空地。
池正奇用手指点,大声说道:“漕帮听了,此事各执一词,如此下去断断不能争出什么道理,咱们江湖事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