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马肚,这跨下的青色战马猛的一窜,急用速度冲过了弯月锤头劈砸的路径。
这一下力道太猛,无法及时收锤,这弯月锤头“轰”的一声深深地砸进土内,卞洗大喜过望,这流星锤法讲究的就是一个来去如风,此来彼往,连绵不断,变幻莫测。
像刚才甘狞那种拼尽全力的招数实乃大忌,只要一击不得手,立刻就会让锤法迟滞,这流星锤又不比别的兵器,一旦锤法停滞,被敌人的大刀长枪近身攻击,往外格挡都十分困难。
此时这弯月锤头已经深陷土内,只剩下一只烈日锤头如何招架自己的双锤,当即双锤抡动成一片阴风惨雾攻向甘狞。
哪知这甘狞在马上单臂一用力,深陷在地里的弯月锤头就像一把弯钩深深地插入地内形成了一个地桩。猛力一拽,借助这股力量,甘狞在马背上腾空而起。
卞洗正在催马向前,只见对方犹如飞将军一般突然腾空而起,如一颗流星划过天空,经过的正是自己马匹奔驰的路线上,急忙抬头观看。
就见一颗犹如烈日当空的流星锤,已经垂直奔自己头顶急飞而至,再想躲闪已然来不及,勉力向上将这双锤迎去。
可是这流星锤法最讲究的就是以势压人,靠的便是这以上击下,兜抡灌撞的势头。在半空中猛力向下飞掷,和把两个重物铁锤垂直向上抛出,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两个铁锤当即被冲开撞飞,眼看这烈日锤头陡然增大,已经到了面门,卞洗心中一凉闭目等死,只听“噹”的一声脆响,甘狞这重如雷霆般的流星锤已经被一只箭矢射中。
其来势略略一偏,只打在卞洗的肩头外侧,将那肩头熟铁打造的兽头护肩打的粉碎,卞洗锁骨折断,登时摔下马来。
甘狞使用了绝招“月落日出”,这招锤法出人意料,还需要战马的娴熟控制配合,不然一击不中,只能落在地上便失了先机。眼看就要取了卞洗的性命,怎么知道居然有人作梗。
抬头向箭矢来路观看,只见一个白净面皮,三缕墨髯的武将正在含笑向自己打招呼。此人非是旁人,正是曹家派来的二张中的张燎张文远。
这张燎和卞洗同殿称臣,这次又是一起前来,也算是同僚老相识,此时见那甘狞神勇,便暗暗加了小心,眼看甘狞出人预料的纵身跃起,便知道不好,闪电般的张弓搭箭,劲气灌入箭矢之内,一箭正中流星锤头。
若不是这张燎,卞洗此时的脑袋怕是已经变成了漏勺,虽然锁骨被震断,但还是咬牙苦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