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燕抿了抿薄唇,“除了容貌好一些,并无其他可取之处。天色不早了,咱们睡会儿吧,明早你还要起来上妆打扮呢。”
见三妹不愿谈刘君堂,姜慕筝适可而止,“好。我虽是出嫁了,但还在康安住着,离咱们家也不远,三妹以后有事不方便跟别人讲的,可以过去崇化坊找我。”
“嗯。”姜慕燕与二姐本就志趣相投,经过这一晚,感觉她们又亲近了许多,“以后少不得过去麻烦二姐。”
“我巴不得你过去麻烦我。”姜慕筝笑着往上拉了拉被子,“睡吧。”
姐妹四个挤在一起睡的结果是什么呢?是天刚蒙蒙亮,睡在最外侧的新娘子姜慕筝就被六妹妹踹到床下去了。
姜慕筝躺在一堆鞋子上,活动了着酸麻的胳膊,无声笑了。把二姐姐踢下去的姜留终于舒坦了,伸直了小腿睡得香甜。
姜慕筝轻手轻脚地起身穿衣,退到外屋梳洗罢便出了门。时近冬至,地上结了一层白霜,处处透着寒意。姜慕筝细细打量自己住了十八年的小院子,每一处都能勾起她许多回忆,有苦更有甜。以前总想快点离开这里,现在真到了要离开的时候,她心中却满是不舍。
青翠快步走过来,低声道,“姑娘,昨晚大爷吩咐奴婢,让姑娘起来后去一趟书房,奴婢方才望见书房亮起了灯。”
父亲找她是要说姨娘的事么?姜慕筝垂眸,快步向外走去。待到了书房内,见只有父亲一人在,姜慕筝微微松了口气,抬手行礼。
姜松望着出落得亭亭玉立的闺女,温和道,“这么早就起来了?天冷,过来坐。”
“是。”姜慕筝上前,与父亲一起坐在炭火盆边。炭火盆上覆盖着一层新放进去的炭条,炭火还没透上来,微微冒着烟,书房里也弥漫着淡淡的烟火气息。
父亲信奉静以修身俭以养德,书房内是不生炭火盆的。今日燃起炭盆,应是怕她冷着。姜慕筝将手伸到火盆上,感受着浓浓的暖意。
长女像她母亲,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次女的性子不似她姨娘,更像自己一些。姜松越看,越觉得不舍。有些话在心里反复掂量了许多遍,但到了跟前还是不好说出口。
但总归要讲的。姜松决定先从容易的讲起,他从怀里取出一个荷包,递给女儿,“这里边是六百两的银票,你收着……”
“父亲,”姜慕筝慌了,连忙站起身后退一步,“祖母和母亲、两位婶母已为女儿办了体面的嫁妆,也准备了银两,女儿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