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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不只姜二爷没回西院,姜慕燕和姜留也没回。姜家四姐妹挤在姜慕筝床上,盖着同一床被子说着悄悄话。
大姐姜慕容出嫁时,她们并没这么做,因为姜慕容出嫁前那晚是跟她母亲待在一处,听母亲将该知道的事。二姐是庶出,她姨娘在八里庄回不来,嫡母把她该知道的事情叮嘱几句后便走了,于是自然而然地,三个妹妹便留了下来。
三个妹妹跟她挤在一起,把姜慕筝的心都挤热乎了。姜慕锦叮嘱二姐,“二姐出嫁后,可千万别把你的陪嫁丫鬟给二姐夫做妾,你看大姐现在过得什么日子。”
姜慕容听了母亲的话,两个陪嫁丫鬟一个给丈夫做妾,一个许给了李家管事为妻,丫鬟爬上主子的床做了妾,心自然就不一样了。明面上敬着姜慕容,背地里却使劲小手段争宠。
姜慕筝轻轻应了一声,对于嫁为人妇之后该怎么过日子,她心里满是不安。
姜慕燕想着二姐是庶出,好些道理没人教过她,便趁着夜色遮掩,低声道,“父母赐,不可赐。若二姐夫的母亲往你们院里送人,你不得以收下,也得尽快把她拿捏住。这个拿捏不是指把她骂老实、打怕了,而是要真正地拿捏住她的短处。若这丫鬟是家生子,就要拿捏住她父母,若她是买入府中的,外边还有家人,就要拿捏住她的家人,让她翻不出你的手掌心……”
姜留认真听着,对姐姐深表佩服,很想问她一句这都是谁告诉她的。
姜慕燕讲完,又继续道,“二姐嫁过去后,旁的都好办,但有一样决不能放手。”
“嫁妆!”姜留抢答道。
“不错。”姜慕燕搂紧了妹妹,继续道,“不管廖家人跟你说什么,你也不能把嫁妆交给他们打理,尤其是花想容,南市花想容的管事是咱们精挑细选出来的,二姐不要轻易把他换掉。这家铺子每年赚回的银两,足够二姐吃穿用度了。”
“嗯,我明白。”姜慕筝认真应了,“我虽没留儿的本事,但这一年我也学会了看账本,摸清了胭脂铺的门道,我不会把嫁妆交出去。”
住在最里边的姜慕锦半坐起来道,“若是廖家敢让你受气,你回来告诉二伯,让二伯收拾他!”
睡在最外侧的姜慕筝笑了,“嗯,我明白。”
“若我爹爹出手不方便,就让我或二哥去,保证吓不死他们。”姜留补充道。
“好。”姜慕筝心中豁然开朗,心里也踏实了。未托生成嫡女,是她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