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忧心忡忡。姜二爷抬眸问裘叔,“跟随钦差回去的安征怎么样了?”
裘叔也没想到孔庆丰会这么快出事,这意味着给他准备的时间更短了。至于安征,“孔庆丰已死,若安征没有被聂林江护周全,他现在有两种可能:一是被杀,二是逃走。无论是哪一种,现在想找到他并不容易。不过,若他还活着,必会想办法给咱们送消息。”
屋内又没声音了,姜槐受不了这样的安静,便开口问沉默的姜松,“大哥,万岁派了两位钦差去酒泉,孔大人死了不是还有聂大人在么,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吧?”
姜松摇头,“此番派往酒泉的两位钦差,孔庆丰为主,聂林江为辅。聂林江官任兵部郎中,他是自右武卫提拔上来的人才,熟悉禁军中粮饷运作,万岁派他去,是为了让他查左武卫的粮饷等事。但在裁剪禁军统帅兵权这件事上护国公态度暧昧,聂林江也不一定能查出什么。”
姜槐眼睛一亮,“那些人杀了孔庆丰却留着聂林江,足以说明孔庆丰带给他们的威胁比聂林江更大!”
姜松也拿不定主意,“聂林江上报的奏章说孔庆丰是‘病逝’,这两字大有深意,且看肃州那边和聂林江下一步如何动作,方可推知其用意。不论如何,咱们的都当谨言慎行,万不可在此时刻被人抓住错处。”
姜松说完这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姜二爷身上。姜二爷笑了,“大哥放心,小弟定会谨言慎行,多余的事一件也不做。”
姜松点头,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心里十分不安,总觉得有坏事要发生,便又叮嘱道,“自现在开始到筝儿出嫁这段日子,你除了西城衙门和京兆府,哪也不要去……”
姜松还未说完,姜明在门外低声道,“大爷,柴四爷派人来请二爷,说有要事相商。”
众人……
姜二爷折扇柄顶了顶帽沿,官桥,“大哥您看,小弟是去还是出……不去?”
姜松无奈道,“易安不是没谱的人,他既然在这个时候找你,必定是真得有大事,去吧。”
“是。”姜二爷起身,走出房门问道,“翰之在何处?”
姜猴儿压低声音道,“在大云经寺。”
姜二爷……?!
“爷去更衣,咱们走过去。”
待姜二爷进入大云经寺后院寮房,一脸坏笑的柴易安问道,“二哥,挨骂没?”
姜二爷哼了一声,走过去斜躺在软塌上,从桌上捻了个果子扔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