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了官,也轮不到你去监督修坝。”
刘家是商贾出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是本能。方才那些话,满朝文武中,刘君堂也只敢当着姜大人的面讲了。他端身肃容行跪礼,恭敬道,“多谢恩师点拨,学生定当牢记。”
嗯?姜二爷连忙道,“我只是看你入了我当年的困境,这才点拨你几句。论学识我远不及你,当不得你的恩师。”
“学问不只在字里行间更在人世间,关于人世间的学问,学生远不及恩师。学生受困,康安城成百上千官员只有恩师肯为学生指点迷津,这份恩情,学生没齿难忘。”刘君堂言罢再拜,然后诚恳道,“恩师放心,学生在做出让您为之骄傲的功绩之前,绝不在人前尊您为师,以免辱没了您。”
姜二爷急了,跳起来道,“刘君堂,爷真没这个意思,也不是为了这个!”
刘君堂连忙道,“学生明白您是一番好意,这份好意对学生而言乃是久旱甘霖,雪中送炭,学生感激肺腑。学生是诚心想跟着您学为人处世的学问,请恩师收下学生。学生来康安虽时日不长,但学生敢断言,在此学问上,康安全城老少有一个算一个,无人能及恩师。”
着急上火的姜二爷不跳脚了,嘴角压也压不住地往上翘,“话不能这么说,康安城里无人能比得过万岁,在任何一途上,万岁都令为师望尘莫及。”
对,对!不只康安城,全大周最厉害的人就是万岁。恩师在任何时候都冷静自持,令刘君堂越发钦佩,“是学生失言,多谢恩师教导。”
叮嘱刘君堂好好读书后,姜二爷晕乎乎地出了清虚观,莫名其妙地跟姜猴儿和姜宝道,“爷有门生了。”
姜猴儿立刻笑嘻嘻道,“恭喜二爷。”
姜宝赞道,“论才学、论样貌,整个康安城只有您才能让刘君堂甘心情愿地拜师了。”
见姜宝比自己还会说了,姜猴儿立刻升起浓浓的危机感,连忙找补道,“两个月后,二爷您就有大周第一位才貌双全、年不及冠的状元门生了,真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开天辟地第一人!”
姜二爷飘飘欲仙,“爷本还想着让廖传睿中状元的,如今一看,状元貌和状元袍,果然还是刘君堂穿着更合适。这事儿就咱们几个知道,别给爷说出去,免得坏了大事。”
刘君堂送走恩师后,在房内静坐许久才起身出清虚观,返回风华楼。他的好友赵祥鹤快步迎上来,“君堂你去了何处,让我一番好找。你表妹和姨母来了,正在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