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添一家胭脂铺。良田慢慢踅摸,胭脂铺是现成的,无需再置办。买田的钱,自六百两嫁妆银子里出。”
不是一千两么?闫氏顿笔,不敢抬头。雅正含笑道,“既是大哥订下的,那我和弟妹就照着大哥的意思办。”
平白少了四百两银子!闫氏心头滴血,默默记下。
姜老夫人扫了三儿媳一眼,缓缓道,“嫡庶有别,若依着我,五百两也是不少的。”
婆婆这话是说给她听的,闫氏伸手偷偷掐了掐大腿,抬头笑着应道,“母亲说得是。五百两再加上一家胭脂铺,确实不算少了。”
姜老夫人满意点头,“一家花想容怎么也值三四百两,至于陪嫁哪家胭脂铺,便由留儿定吧。”
让留儿定?闫氏愣了。
身为姜留的母亲,雅正不免要说句场面话,“娘,留儿才多大,还是您来定吧。”
姜老夫人却已拿定了主意,“不管她几岁,这几家铺子也是她开起来的。”
“就算开铺子是留儿的主意,用的也是府里的银子,铺子的管事也是咱们府里出去的。”陈氏得到消息,小声跟丈夫抱怨,“铺子生意好,功劳怎能全归在留儿身上呢?”
坐在桌边翻书考据上古钟鼎上文字的姜松回道,“是呢,容儿在绍兴也开了一家胭脂铺,夫人可知生意如何?”
陈氏又小声嘟囔,“绍兴是什么地方,怎么能跟康安比。”
姜松的眼睛依旧在书本上,“康安城中脂粉铺有数百家,每日都有店铺赔银子关门。咱们的胭脂铺能赚银子,留儿和锦儿功不可没,夫人不可嫉贤妒能。”
她怎么就嫉贤妒能了?陈氏挪到丈夫身边,拉着他的衣袖道,“老爷冤枉妾身,你明知道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姜松抬眸看到妻子委屈巴巴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夫人是怕四家铺子都陪送出去,你没脂粉用?这个好说,咱们再出些银子再开一家脂粉铺便是。”
啊?陈氏有些发傻,不是,她也不是这个意思啊。
姜松又道,“若夫人得空,这家新铺子便由夫人管着吧。”
她哪有这个工夫和这个本事,陈氏连忙道,“老爷,还是让留儿管着吧,留儿这丫头心眼多,会来事儿,肯定能管好。”
姜松赞道,“既然夫人觉得留儿合适,那便交给留儿吧。方才是为夫误会夫人了,夫人知人善任,是为夫的贤内助。”
被丈夫一夸,陈氏晕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