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哥哥说秦天野进宫保下了邑江侯府,姜留失望之余,又觉得这也在情理之中。邑江侯和刘承在康安城混了几十年,有些硬实的人脉关系很正常。她分析道,“秦天野用他们用得顺手,经过这件事,刘家父子必定会更死心塌地地为秦天野卖命。”
江凌认同妹妹的话,又道,“裘叔说秦天野此举,未必没有打压父亲气焰之意。经此一事,父亲当会更加谨慎,也算吃一堑长一智。”
“哥哥呢,有没有通过这件事学到什么?”姜留好奇地问。
江凌点头,眸子里闪着与年纪不相称的冷静,“强敌环伺,要沉着冷静,伺机而动,蛇打七寸。在此之前,韬光养晦。”
姜留递给哥哥一个削好皮的冻柿子递给哥哥,“哥你说得很对,但爹爹恐怕做不到。”就她爹那给点阳光就灿烂的性子,怎么可能韬光养晦。
江凌笑了,“父亲现在这样就很好。孟家、徐崇的下场和邑江侯府的动荡,让人见识到了父亲有仇必报的性子,阴暗小人想动姜家,都得掂掂他自己的斤两。另外,父亲虽得万岁青睐,却无问雄心大志,只求安逸快活,那些有宏图野心之人不会将父亲视为眼中钉,反而会与父亲交好。”
“这也是裘叔说的?”姜留眸子亮亮的,这话说得太有道理了。
“只有一小半是裘叔说的,剩下的是我想到的。父亲和妹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韬光养晦的事由我来做。”江凌望着妹妹,一副求表扬的模样。
对于亲近的人,姜留向来是不吝赞赏的,猛夸了哥哥一顿后,又叫上姐姐与哥哥一起去新院宽阔的习武场练了许久的棍子,才返回西院。令她诧异的是,出去吃酒的爹爹也回来了。姜留与姐姐停住给爹爹行礼。
姜二爷见两个闺女身上的衣着,便知她们去活动筋骨了,“凌儿还在新院?”
“哥哥在练枪。”姜留回道,“爹爹怎这么早就回来了?”
“你柴四叔没回城,和你郭叔、曹四叔吃酒没意思。”曹玉宝新得一女,吃酒时与郭静平滔滔不绝地交流养女心得,准父亲姜二爷完全融不进去,越吃越郁闷,早早散了。见两个闺女热气腾腾活力十足的模样,姜二爷也想舒活舒活筋骨。
回房更衣后,姜二爷拿上弓箭,穿过院子假山后的侧门,转到新院。
应江凌的要求,南景让为他设计的新府习武场比姜家的大了四倍不止,箭靶、兵器架一应俱全,马厩就建在习武场西侧,若想练习马上功夫,直接拉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