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件联系在一起,不由得众人不猜想:容妃早产,是否与华春宫有关。管弦欢笑声传来,姜二爷三人所在的船内依旧安静。柴易安严肃道,“我父王严令府中人不得万岁召见绝不可进宫,还让我速回羽林卫大营,两位皇子满月之前不可进城。二哥,你也要倍加小心,能不进宫就不进宫。”
姜二爷点头,举杯与两位好兄弟一碰,一切尽在不言中。
曹玉宝忍不住道,“四皇子容能平安长大,秦天野……”
“好了,咱难得出来,吃酒,吃酒。”柴易安连忙打断曹玉宝的话。
姜二爷抬首将酒饮尽,二皇子心眼不够,母族也不强,无力问鼎皇位。大皇子和三皇子对上四皇子,胜算自然是正宫所出的两位更大。但秦天野可不好惹,若是他真要推四皇子上位……
姜二爷打了个寒颤,晃晃脑袋。他只是个混吃混喝的六品小官,这些事、这些人他惹不起躲得起,可千万不能卷到皇权纷争里去,否则他就是多长九十九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哈哈哈,半坛酒就不行了,还说自己千杯不醉,吹牛!”
船外传来少年恣意地大笑声,曹玉宝听着声音耳熟,挑帘向外看了一眼,便对两位哥哥道,“秦成碧。”
姜二爷和柴易安也向外看去,看到头束玉冠的的秦成碧叉腰站在不远处的画舫上,笑得十分猖狂,在他身后站着一群锦衣少年,个个鲜活生动。宫内和朝堂上的剑拔弩张似乎都与这帮无忧无虑的少年无关,他们在康安城最负盛名的清平江上游冶,恣意玩闹,根本不管明日如何、将来如何。
他们也是这样过来的,三人正感慨时,姜二爷的眼睛忽然睁大,凑到窗边仔细向对面船上张望。
“二哥,怎么了?”曹玉宝立刻来了精神,凑过来问道。
姜二爷……
江上灯火暗,对面船上那群恣意少年身后有个灰不溜秋的家伙,如果不是他靠在船舱上的姿势太过熟悉,姜二爷差点就看漏了。
那不是他家臭小子么!
“二哥?”柴易安也凑了过来。
回想起自己少时夜游清平江被父亲抓住的窘境,姜二爷决定放儿子一马,转身刚要道一句“无事”,却听对面船上有人喊道,“江凌,那不是你爹吗!”
对面船上的人望过来,他们也望过去。
柴易安往外瞧了一眼,叹道,“年年岁岁景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二哥,文生,这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