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正好!”听闻蒋锦宗将进京,姜二爷脑袋里立刻制定出一整套收拾他的方案,竟有几分迫不及待了。
柴易安静静看了二哥一会儿,笑着站起身,“小弟先回府看看,晚上约好曹玉宝几个,咱们找个地方吃酒。”
姜二爷点头,“去馆陶院吧,那地方不错。”
“二哥不是那里破破烂烂的,看着扫兴么?”柴易安诧异。
姜二爷笑吟吟的,“见惯了精心雕琢,偶尔处于破旧之中,也别有一番风味。”
柴易安出门笑着摇头,赶回嘉顺王府。刚进布政坊,途径善果寺时,便见秦田野的夫人急匆匆上了马车,奔东而去。虽说现在已有了正经差事,但柴易安好看热闹的性子一点也没变,他立刻改道,溜溜达达地从秦相府门前经过,见秦府门人个个敛容端正站着,便知是有事儿了。
跟着秦夫人的马车穿过布政坊,又过了龙兴寺,眼看着她奔着皇宫西门而去,柴易安才慢悠悠地返回金城坊嘉顺王府。嘉顺王妃见小儿子回来了,拉着他不住询问营中饮食起居,心疼不已地道,“这次回来多待些日子,待过了正月十五再回军营也不迟。”
“好。”柴易安乐呵呵地应了,当了三月差,他早就觉得无趣了,“母亲,儿见秦相夫人匆匆忙忙和乘马车进宫了,也不知发生何事。”
嘉顺王妃低声道,“宫里传出消息,容妃胎像不稳,太医局的几个圣手都被召进宫了。”
皇后和容妃先后有孕,是皇亲国戚们最为关注的事。若容妃诞下龙子,消停了才五六年的皇宫,怕是又要起风云了。嘉顺王妃叹了口气,低声道,“今天上午乐阳和雅正都进宫了,听说两人在御花园相遇,乐阳当面刁难雅正被万岁撞见。后不知怎得万岁就发了脾气,要将乐阳赶出康安城,容妃前去说情,不大会儿的工夫,宫里便传太医了。”
柴易安听了只觉得痛快,“若容妃有点闪失,秦相必定不会再护着乐阳。赶紧撵她走,省得她在康安丢人现眼!”
嘉顺王妃瞪了儿子一眼,随又叹了口气,“堂堂大周公主竟为了个男人在皇宫内争风吃醋,还闹到圣驾前,乐阳真是越发没分寸了。”
“她什么时候有过分寸?”柴易安斜靠在榻上,捻起一颗梅子扔进嘴里,被酸得直咧嘴。旁边伺候的丫鬟立刻捧玉碟上前,柴易安将酸梅吐掉,连饮了两盏茶才压住嘴里的酸涩,苦着脸问道,“母亲怎好上这一口了?”
嘉顺王妃笑得直拍手,“那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