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道,“某有眼不识金镶玉,请先生勿怪。”
裘叔躬身,“好汉不提当年勇么,老奴受二爷恩德,愿奉二爷为主,至死不改。”
这真是太好了!姜二爷的嘴角翘起,眸子锃亮地问,“先生,姜某得您指点兵书兵法,现在比西北那些大将军们如何?”
裘叔一本正经道,“二爷善审时度势,聪慧远胜旁人。若在西北,绝对能威震一方。”
姜二爷笑容更灿烂了,“先生没诓我吧?”
“老奴句句属实。”
“是吧?爷也这么觉得。”姜二爷笑得极为满足,亲手给裘叔盛了一碗面,“先生吃面。”
你在京城这等藏龙卧虎之地都能混得风生水起,在西北威震一方那不是小菜一碟么?姜宝默默缩回脑袋,靠在门框上望着天上的浮云,暗道二爷还是太嫩,真好骗啊……
还好有他们守着,他要是被坏人盯上,怕是被人卖了还得替人家数钱吧。自己得保护好姜二爷才行。
屋内,裘叔坐在下垂手,客气道,“二爷以后还是唤老奴裘叔吧。”
姜二爷严肃摇头,“先生就是先生,不是裘叔。裘叔只能管几家小铺子,先生能排上大用场。”
裘叔笑了,“那老夫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优雅而快速地吃了三碗面后,姜二爷才满足地放下筷子,用茶漱口后问道,“先生,任牧远与蒋锦宗之间,有何冤仇?”
裘叔将碗筷收拾了,才回道,“任老将军任左武卫主帅时,蒋锦宗乃营中先锋将军,其子蒋振沅也在左武卫效力。十一年前,契丹军与勾结周边三部族,全线压上,烧杀抢掠,欲夺我大周边境十三城。左武卫精锐尽出,与契丹诸部苦战半月,直到右金吾卫援军赶到后,才将契丹赶出周境。”
裘叔短短几句话,姜二爷便听得热血沸腾,“这一战爷知道,左武卫精锐尽出,契丹攻打大营时,裘叔城头吹箫唱空城计,以一人之力吓退契丹五千精兵!”
裘叔……
“二爷,那是说书人编的,老夫没这本事。”
“哦……”姜二爷拉长了声调,半信不信。
裘叔接着道,“那一战,左武卫精兵折损两万三千六百余人,战将折损八十三名,少将军任承远、蒋锦宗之子蒋振沅皆在其中。蒋锦宗将蒋振沅之死怪罪到老将军头上,指责老将军故意针对蒋家,才将蒋振沅派入险境。”
“老将军怜他丧子之痛,未与他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