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状元后,家里日日有客,他们父子俩忙得团团转,郭静平觉得儿子这么小就要操持家务,实在太辛苦了。
提到女人,姜二爷就脑壳疼,“对再娶之事,你已有打算了?”
郭静平应了一声,“清溪县城里有位教书的老秀才,她女儿去年六月时死了丈夫。小弟回去看看她再嫁没有,如果没有,小弟就请人去说亲。”
“那女子有何不同?”他是新科状元,大把的好姑娘等着他挑,他却偏偏挑中了个寡妇,这里边有事儿啊!姜二爷的桃花瞳闪亮,扇子也摇得极为勤快。
郭静平憨憨地挠了挠头,“小弟在镖局时,曾护送他们一家出过远门,那时那姑娘还没嫁人。他们一家都脾气好,不会因为高低贵贱瞧不起人。后来那姑娘嫁人后,小弟和雄子去城里办事碰到过她。当时有个小孩儿跌倒了,她去扶,还给孩子买了个炸糕,雄子说他娘如果活着,肯定也是这个样子。”
“你不嫌弃她是寡妇?”姜二爷追问。
“小弟是鳏夫,凭啥嫌弃人家。再说娶媳妇是为了过日子,小弟都奔三的忍了,娶个没过亲、比雄子大不了多少的小姑娘回来,算怎么回事儿?再说小弟已经有儿子了,娶她回来不为传宗接代,年纪大点才好,懂事,会持家。”郭静平老老实实地说着心里话。
啪!自己也是鳏夫,还嫌弃寡妇。
啪,啪!自己比郭静平大两岁,比他更快奔三。
啪,啪,啪!自己没亲生儿子,再娶是为了传宗接代。
郭静平一段话,姜二爷觉得自己脸上挨了好几巴掌,糟心得很,直接将他赶了出去,独自坐在房内发呆。
姜松回府后,见二弟一脸委屈地坐在夕阳里,便问道,“遇着难事了?”
“没有。”姜二爷站了起来,将郭静平来的事说了一遍。
“你做得对,让那孩子跟凌儿一块,比住在书院里更合适。”姜松说完,又道,“郭静平送过来两车东西,还在前院放着,厚叔不知如何处置,他可说是什么?”
郭静平方才提都没提送了东西过来,姜二爷道,“应是他这些日子收的礼又不好带回去的,交给三弟就是。”
第二日,郭南雄就被郭静平送过来了。小家伙从头到脚的新帽、新衣、新鞋,一脸平静地跟在他爹身边,给姜老夫人行礼。
姜留看到郭南雄身上的新衣裳,便碰了碰她哥的肩膀,悄咪咪地问,“雄子哥的衣裳,是你帮着挑的?”他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