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是知道自己回京,为了斩草除根,也为了不给将军府重新立起来的机会,先下手了。
之所以找孟琳琅下手,还是因为被自己拖累,恐怕那人柳文轩在巷子口看见自己,回来一说,才出了这等釜底抽薪的毒计。
赫江平生最恨的就是被人诬蔑,上一次是在宫廷皇权的迫使下,他交出来几代人用鲜血拼出来的兵权。
这次的目的差不离,为的就是怕自己重回将军府。
赫江牵马重新走回柳府,冷眼看着戒备森严的门楣,高门大院早就不是他向往的地方,可惜那些人看不懂。
“府里有丧事要办,请问阁下来自哪里?”
柳家的护卫早就换了一批,眼下这一帮皆是手脚功夫一流的护院,看似上来迎客,实则是拦住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赫江有事面见柳太傅。”
还是那个暗室,柳太傅让人带走了孟琳琅,自己拿了一沓纸钱,坐在那铜盆前焚烧,只求受苦受难几十年的孙儿,在过望乡亭鬼门关之际,回头看他一眼,体谅他这身为祖父的无奈。
听见赫江这么快独自登门,他依然等手里的最后一张纸钱烧完,这才看向屋外。
高大威猛一身正气的年轻人,一如当年站在金銮殿上,威武霸气的样子,这些年过去了,没有颓丧与狼狈,反而敛起锋芒多了沉稳。
赫江等他烧完纸才抬脚进来的。
虽然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柳文轩当年在敌营凭自己的一口好口才与机智,为他在前线冲锋陷阵时赢得一段缓冲,最后一句歼灭了强敌保住了大宛疆土,这份同袍之情,就值得他在此给他上一炷香。
“大人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赫连小子,你委实胆子不小,这样上门,是来赎罪的吗?”
柳太傅冷眼看着他上香,知道自己孙儿与他没有交情,佩服赫江这临危不惧的气派。
“吾妻屡次给贵府公子看诊,疗效显著,为何突发恶疾而亡,大人自己心里明白。”
“汝妻?”
“媒妁之言,族人佐证,我们早已结为夫妻。不知她现在何处?”
柳太傅没成想赫江开口会来这么一个真相,顿时又气又恼,想他还煽动孟琳琅给自己孙儿做冥婚妻,那女子居然绝口不提已然婚嫁。
“赫连小儿果真目中无人!”柳太傅黑着脸,“你们夫妻二人阴谋算计文轩,来了正好。来人!把人拿下,一并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