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道,“虽然他很多时候幼稚的想让人把他扔出去,可跋山涉水的去给你找大夫,可见他也是重情重义的人。只是缺少肯定。”
柳文轩笑着点点头,这姑娘可真有意思,为人处世坦坦荡荡,不扭捏不做作,相处起来也很舒服,难怪他那么执拗偏执的弟弟也能乖乖听她话,从他醒来和他说的最多的就是这林大夫的好。
“他很好,只是缺乏自信心。在我眼里是最好的弟弟。”柳文轩的画风一转,“林大夫,我还能活多久?”
柳文轩笑容一直没有变过,那句话说完孟琳琅听了都皱眉,唯独他依旧浅笑安然。
“心宽体胖,你不要这么想。”孟琳琅皱眉,捡了比较温和的话道,“很多人的心理素质高,那些病痛,对他的伤害也小一些。”
“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我活不长了,我的身体我清楚。”顿了顿,长舒一口气,柳文轩才继续道,“我不想他继续内疚过往,我是他兄长,当年我愿意为他挡了毒酒,就做好了一辈子护着他的准备。他不能困在过去的自责里,得没有任何负担的长命百岁,不能再我这里耽误后半生。”
孟琳琅错愕片刻,不知道怎么接话,关于别人的秘密,她不想知道太多。
“我有一事相求,林大夫能否帮我宽慰一下文琦,告诉他,我的病并非余毒未清所致?”
“柳公子,我从来不去参与别人的家事。”孟琳琅肃穆道,“今天你说的我就当没有听过,别的恕我无能为力。”
“这样啊!抱歉,当我没说。”
柳文轩笑笑没有继续说话,孟琳琅的不羁洒脱,确实不是会愿意插手他人事的人。
嘴角的笑容渐渐的浅了,看向开了些许透气的门窗,目光深远,没有自怜自哀,依旧豁达文雅。
他有许久没有出房门了。
他能感觉到屋里的气息比以往都通透了一些,这是孟琳琅来了之后他才有的待遇,要不然以前这屋里总是关的严严实实,一点外景都看不见。
“柳公子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好好的养着,或许在年前可以出门访友做客。”
“好。辛苦林大夫了。”
就像心情所托之事,从未说出口一样,柳文轩依旧从容淡然。
孟琳琅给他扎针,排了胸腔里的浓痰,看他吐的面色潮红,浑身颤栗,多余一声都没有吭,心情有点复杂。
外头就有他的家人守着,只有有点动静,肯定就会有人来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