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下去在偏房内烧了热汤,爷这便去沐浴可好?”
胤禛嗅着从乌拉纳喇氏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缕馨香,下腹突地腾上一股火热,当下捉住乌拉纳喇氏的小手,唇上带出些坏笑,道:“我现时是一分一毫的气力都没有,只能烦劳福晋了。”乌拉纳喇氏没想到胤禛居然说出这话来,面上红的都快滴出水来,尝试着想要从胤禛的手中挣脱,却只是徒劳,终究还是任着胤禛半拽着带进了偏房之中。
次日三更才过,只看了一眼还在襁褓中甜甜睡着的女儿,胤禛便匆匆出府,四更之时已候在了毓庆宫外。只等了一小会儿,太子竟然亲自迎了出来,不待胤禛请下安去,就被太子一把扶住了,太子甚至还和胤禛行了一个碰肩礼,让胤禛颇有些意外。在他的记忆之中,太子似乎还是头一次如此做派。
将胤禛让入西配殿客座上坐了,侍奉太监端上两碗奶子,太子呷了一口奶子,笑道:“四弟尝尝,最近内务府的食方子里加了茯苓、黄精这起子滋补药材,唔,着实不错!”胤禛却不习惯食用人奶,倒也不是文人常说的惜福,只是想想便觉得反胃,因而通常自己府中也只用些牛奶。此刻见太子相劝,又推辞不得,便端起之后用唇微碰了一下,敷衍道:“的确不错。”
太子细细打量了胤禛一番,又道:“四弟看着还是有些疲累之色,原想着让四弟多在府内歇息几日的,没想四弟今日一大早就来了。皇阿玛就曾说过,我等兄弟之中,四弟可谓第一勤力之人啊。”
太子处处透出的不寻常的亲切,让胤禛心中生出些警惕,此刻言语之中便更添了几分谦恭,道:“太子体恤臣弟,臣弟感怀不已,皇阿玛所言,更让胤禛惭愧,哪敢生出一丝懈怠?再者,太子监国,臣弟奉旨回京听用,原该昨日就来请安的,此刻已是偷懒了。”
见胤禛如此,太子微微一笑,道:“四弟这几年真是历练出息了。前方的战报我都细细读了,这回你随皇阿玛出征葛尔丹,可谓劳苦功高。”
胤禛正襟危坐,答道:“臣弟怎敢居尺寸之功,无非随侍皇阿玛身边做些杂事而已。”
太子细细眯起了眼睛,像是不经意地道:“四弟像是有些堕了志气?”
“太子何出此言?”胤禛登时心中一紧。
“也没什么,只是略为四弟觉得有些遗憾而已。当初皇阿玛亲征,不少方略都是四弟建议的,征讨这大半年,四弟也是忙前忙后,不惧烦杂,可如今眼看着全功在即,四弟却回了京城。”太子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