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来得及起身,此刻另一条腿也软了,双腿跪在了地上,可怜巴巴道:“四爷,您就饶了奴才吧。”
胤禛一听立刻脸色一变,道:“这是什么话?饶你?爷怎么着你了?四爷好意赏你,你不领情也便罢了,怎么着?四爷的赏屈了你怎的?”
色格印这下知道胤禛就是来找他麻烦的,但是又有苦说不出,只得再央求道:“奴才哪敢?四爷的恩赏,奴才感激还来不及,只是奴才这身子骨,现在结实着呢,四爷赏的都是贵重的药材,若是奴才吃了,岂不白费?奴才听说四爷也受了伤,四爷应该好好补补才是。”
胤禛冷冷道:“身子结实?那你在这里干什么?你不在前方大营中报效朝廷,躲到这里来享清闲不成?文臣死谏,武将死战,朝廷赏你二品的顶子就是让你在这里蒙头睡大觉吗?”
色格印哪里还敢搭腔,只是低了头跪着。
胤禛越说火气越大:“知道康喀喇吗?他和你一样,也是二品,也是副都统,可是他扬了我大清的威风!他带着十个弟兄,挡住了四五十个准噶尔兵!他力战到最后一刻,全身是伤还厮杀不休,没有服过软,就算是死也拉上几个敌兵做垫背的,这才叫汉子!知道穆琛和海钰吗?他们是我火器营的参领,早晚也是二品一品的前程,照理说,他们坐镇指挥火器营就是,犯不着冲到前面犯险,可是真的打起来,他们冲在最前面!现在这二位将军还伤重不能移动而只能卧于营中。你比比他们,你算什么东西?我今天若就这么放过你去,我怎么对得起他们?”网
色格印大惊失色,以为胤禛要大开杀戒,急忙叫道:“四爷,我是朝廷命官,你不是钦差,无权处置我!就算是钦差,我是二品副都统,你要请皇命才能动我!”
胤禛轻蔑地一笑,道:“你放心,我不杀你,我知道你是朝廷命官,我可不准备处置什么朝廷命官,我今天就是教训家奴!”
说罢,对着宝柱吩咐道:“去把这厮的狗皮给我扒了,他现在不再是朝廷命官,只是咱家一个奴才,然后再把他捆在车轮上!”
宝柱兴冲冲就扑了上去,色格印自是大力挣扎,拼命喊道:“四阿哥,我要参你!”
胤禛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不急不缓道:“参我什么?参我责打家奴吗?不是你死气掰咧地自陈奴才,说我是你主子吗?哪条王法说主子不能教训奴才的?”随后,胤禛望向四周看热闹的兵丁以及赶来护卫胤禛的侍卫,大声问道:“大家有没有听到他说他是我奴才,我是他主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