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几名准噶尔兵的面貌,他们一手横握弯刀,一手攥着皮盾,脸上横肉纵横,按胤禛的说法,看着就是一幅死相,胤禛握紧手中之剑,嘴里也是呼喝有声,准备冲将过去大开杀戒,这时,就听几声破空之音,还有声旁海钰大叫:“小心!”几乎同时,肩胛之处就是猛的一阵剧痛,两眼随即开始发黑,眩晕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接下来的时间,胤禛仿佛陷入了一片白色之中,什么都是朦朦胧胧的,胤禛一会儿仿佛回到了现代,进入了路杰的记忆,旁边站着自己亲生的父亲母亲,一会面前又出现了沼泽,准噶尔兵纷纷围了上来,这是胤禛这一世的记忆,恍惚之间,康喀喇的脸又出现了,只是脸上身上全是血迹,他的战马倒卧一旁,他挥舞着战刀,大叫着冲向敌兵,只是敌兵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他砍杀着,血液飞溅,到处是敌兵残肢断手,而他的手也渐渐的挥不动了,这时,一柄柄的弯刀朝他的身上砍去!
胤禛又惊又急地大叫:“康喀喇!”拔身就要冲上去,这时,旁边却伸出一双手,牢牢地拉住了他:“四爷,四爷!”
胤禛猛地打了一个寒战,就听身边的一个声音叫得更急:“四爷,醒醒,四爷!”胤禛圆睁双眼,定睛一看,正是宝柱。四目相对,宝柱惊喜道:“四爷,您终于醒了!”
胤禛神情还有些恍惚,反问道:“什么醒了?那些准噶尔兵呢?康喀喇?海钰?”
宝柱嘴唇哆嗦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只低声道:“四爷,您吓死奴才了,您肩上中了一箭,已经昏睡了四天了。”
胤禛用力摇了摇脑袋,似乎要从这种恍惚之中把自己摇醒,道:“我受伤了?四天了?”用力之下,肩胛处又传来一阵剧痛,胤禛不由得一怔,视线移到肩上,肩上果然裹着厚厚的一层,而后,胤禛再扫视了一圈四周,发现自己身在晃动的车驾之中,车厢挺大,比阿哥们常用的车都大出一倍有余,里面还有家什齐全,而自己正躺在右厢的榻上,疑惑之余,又问道:“我这是在哪儿?”
宝柱半跪在榻旁,道:“这是裕亲王的马车。奴才领皇上圣命,裕亲王钧谕,送您去御营,爷在路上已经走了两日了,还有三天的路程就到了。”
胤禛一愣,道:“皇阿玛的圣命?对了,战事如何?康喀喇、海钰他们人呢?”
宝柱的脸色一下子黯淡了下来,这让胤禛心中猛的一抽,忙问道:“怎么?这场仗我们输了吗?”
宝柱忙道:“不是不是,四爷,多亏了咱们的火器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