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个林子里的鸟,敢在爷前瞎吵吵。也就算是泼皮又如何?轮得着你来这里说这些屁话?”
那人嘴角抽动了一下,像是要强摁住心中的怒气,道:“这是天子脚下,岂容你撒野,巍巍国法,安得不遵?你可知道有司衙门的水火棍正是为尔等无赖之人所设!”
“哈哈”史爷笑得更为放肆。只听得胤禛也火气上涌。他本来也不想管这些闲事,更何况现在自己一心都扑在如何说服戴铎归从自己上,可是这个史爷实在太过放肆,胤禛已然瞧不下去了。他转头看看年羹尧,发现他也是涨红了脸,戴铎也停了筷子。胤禛想了一想,低声吩咐宝柱和巴特尔道:“先别动,看看事态发展再说。”两人“诺”了一声,便不再言语。胤禛拍了拍年羹尧的肩膀,示意他冷静。
史爷笑了一阵,道:“爷长这么大,还真的没见过敢治爷的衙门呢。天子脚下怎么着?王法又怎么着,王法跟爷是一家的!”
“听你的口气,是旗人?”那人问道。
“正是!爷是镶黄旗下的,怎么,难不成你也是旗人?”史爷反问。
那人摇摇头,史爷更加猖狂了,笑道:“怎样?怕了吧?还跟爷提衙门,王法?告诉你,衙门是爷家里开的,你是个汉人,本就是我满人的一条狗,今天居然在爷面前说三道四,你要是乖乖从爷的跨下钻过去,再给爷磕三个响头,爷就算放你一马,否则,爷打你一个满脸花!”
那人“啪”的拍案而起,怒道:“放肆!我就不相信今天王法治不了你。”说罢,向紫禁城方向一拱手道:“我乃康熙十四年进士,当今天子亲授四品奉天府丞,今天就替皇上管教一下你这个泼皮旗人!”
史爷起初还愣了一下,随即便狂笑起来,道:“我当时个什么东西,四品官,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就算是顺天府正印堂官都不敢拿爷怎么样,京城里四品官儿一撮一簸箕!爷家里看门的都嫌四品寒碜!”然后,更是一连串脏言脏语泼将过去,只把那个奉天府丞气的脸色煞白。
胤禛眼见越说越不成话,便使了个眼色给宝柱,宝柱早也按捺不住,对胤禛一拱手,几个跨步便走上前去,那史爷也有些警觉,见势不对,便向袖筒一伸,掉出一柄短刀,挥手便刺。宝柱也算是侍卫中的高手,左手一磕,右手跟上,马上就把那姓史的泼皮右臂关节卸了下来,同时使右腿一绊,将史爷摔了一个狗吃屎。
这一下可吓坏了掌柜的,连忙也跪倒在地,对宝柱作揖道:“爷,停手吧。否则是爷肯定绕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