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份,别说见皇上,就是想见李德全大总管也不可能。如果告诉自己的老主子索额图简直就是找死,索额图之于太子,恨不能扫除所有可能给太子造成威胁之人,且不说这整桩事根本就是匪夷所思,有没有旁证,而且诞下的是又是个男丁,如果是龙种,太子就多了一个竞争者,索额图还不趁机灭了自己一家。所以自己自这孩子出世,一直就天天做噩梦,深怕有一日事发,全家人性命不保。
胤禛此刻已经完全确认,他这辈子最大的政敌已经出场了。他也不免陷入矛盾之中。趁机结果了他,虽然阴损了一些,却从而使得自己以后登上太和殿的那张宝座一路通途?还是帮助他,让康熙认回这颗遗珠,存一个忠孝友爱的名声,但却给自己留下遗患?
房中几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佟贵妃苦想解决之道,阿布鼎忧虑身家性命,而胤禛却在盘算自己和那个婴儿的命运。
胤禛最先有了答案,难得有机会来到这段历史,不如让它更精彩一些,再者现在如果要处置这婴儿,自己尚且没有实力,必然要依仗佟贵妃,但牵一发而动全身,不仅要对付那孩子,还得连带处置知道内情之人,牵涉太广。而且自己还有些心障,到底是来自现代之人,起码的道德观念告诉自己,起码不能杀人,胤禛暗自里摇摇头,他不确定这种心障是不是会成为自己以后成就理想的绊脚石。
既然做出了选择,胤禛便有了主意。他让阿布鼎在房外候着,然后对佟贵妃道:“皇俄娘,既然阿布鼎提到五品内侍,儿臣以为不如叫来李总管问话,以为旁证。儿臣有个想头,如果李总管也能证实阿布鼎所言,不如将卫氏和那小弟弟接到额娘身边照应着,待皇阿玛转来再请旨安置,如何?”
佟贵妃细一琢磨,确实是一条出路,但是心中却又产生了另一疑惑,她犹豫了片刻,问道:“禛儿,额娘总觉得你太过老成,所思所想有时竟如成人一般。额娘也不是说这样不好,但是却不知何故,总是心神不安。”
胤禛心说,没办法,本人确实是成人啊,很多时候我也想装,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加上宫中险恶,简直就是步步惊心。
胤禛故意露出讶异的神色,道:“皇额娘,儿臣自己倒是不自知,儿臣想,兴许是因为儿臣现在读书识理,所以所思所想,有所跃进,再者,儿臣平时师傅,伴读,侍卫都大过儿臣不少,久而久之,耳濡目染的,便如此了。皇额娘可是不喜欢儿臣这样?儿臣尽力改了就是。”
佟贵妃被胤禛说得展颜一笑,道:“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