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胤禛心中也是唏嘘不已,也陪着流了一回泪。
福全心中思量,不仅有皇命在身,还有许多大事需要帮忙安排,连忙拭泪收敛,道:“麟洲虽然驾鹤,但他一生豪杰,上锡圣上恩隆有加,下昭百姓明明之德,累累功业留名青史不在话下,由侍讲学士超迁一等公,可谓生荣而死哀,复有何憾!现逢新丧,有许多恤典节仪还要安排,皇上也必然有后命加恩,诺敏年轻有为,此时更要引荣节哀,移孝为忠,皇上以后必有大用的”说罢,伸手扶起诺敏兄弟。
胤禛在一旁低声说道:“诺敏,你别忘了我在大营和你说的话。”
诺敏虽还在伤痛,但还是勉力点了点头。
胤禛也打量了一下四周,发觉图海府上竟然没有什么值钱的摆设,家人所着也都质料一般,就连挽联等一应物事也普通的紧。这让他有些吃惊,算来图海带兵已久,带兵之人理应豪富才对,且不说朝廷,兵部每年拨银甚巨,即便吃吃空额也都能赚到盆满钵满了。更而况,图海征讨察哈尔王子时,曾下令,官兵抢掠不韪军令,单此一项,若是图海顺手捞点,也不得了。可是如今看来,图海府里竟是不过中人水准而已。
胤禛侧头问诺敏道:“你阿玛的丧仪怎么布置得如此简朴?”
诺敏哭丧着脸道:“回四爷话,阿玛这些年除了皇上赏赐之外,剩下的都接济一众受伤致残的军士,再说,奴才家的穷亲戚多,少不得也要周济他们些个,这么一来,家里便不剩什么了。”
胤禛心中更痛,想了片刻,他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正要递给诺敏,被裕亲王眼尖看到,冲着胤禛轻轻摇了摇头。胤禛只好缩了回去。
裕亲王从自己袖中拿出一张2000两的凭票即对的龙头银票,递给诺敏道:“诺敏,你阿玛这些年为大清辛苦了,这是皇上,太子以及我和四阿哥的一点心意,聊作赙仪,稍后皇上必有其他的恩赏。”
诺敏俯身在地,泣声道:“奴才谢皇上隆恩,谢过太子,王爷和四爷。”说完深深地望了胤禛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裕亲王又安慰了那氏一通,嘱咐了诺敏如何操办丧事等等之后,便辞了出来。胤禛跟在身后。裕亲王看着胤禛,无奈道:“老四啊,今天要不是我拦的及时,你又闯祸了。”
胤禛道:“侄儿看到您的手势就没敢动作,不过侄儿不太明白,还请伯父教我。”
裕亲王道:“你银子一出手,把你皇阿玛和太子置于何地啊?”
胤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