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动的扬琴和幽怨的萧声衬托着花旦细长的唱腔,在整个戏园子里回荡着,不知从何时此,她的手里多了一个白色信封。
写信的人貌似笃定她一定会来似的,竟本该明天收到的信,送到了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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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萧瑟,湖面凝结成冰面,依稀还能看见,有几个人影在凿冰窟。
姗姗来迟的太子,领着海将军以及几个重要的心腹来到了垂钓的卢先生身边,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
率先开口道:“阁下,想必就是闻名不如见面的卢先生了。”
穿着蓑衣的男子转眸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继续看着垂在冰面上的鱼线,依然毫无动静。
见状,太子有些恼了,位高权重的他何曾受过这样的闲气,一个通敌造反的乱臣贼子居然也敢在他们前摆架子。
他冷笑道:“哼。”
卢先生身边的玉向风迈步上前,打圆场道:“太子先别生气,我家先生只是昨夜休息不好,受了些风寒罢了,他为人文静,不好言语,也不好这些繁文缛节。”
闻言,太子脸上的颜色更难看了,这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此人就是不愿意对自己俯首称臣。
罢了,不愿意臣服于自己的人,要来何用。
“人来。”
太子一声令下,埋伏在附近的弓箭手,全都拉紧了弓弦,将上百支利箭对准了穿蓑衣的男子。
玉向风转了转眼珠子,看清楚了形势,可是并无半分胆怯的神色。
他双手作辑,躬身道:“在下还是奉劝太子,切勿轻举妄动的要好。”
“为什么?”太子笑了笑,气焰嚣张地说道:“如今整个局势掌握在吾的手中,当然,还包括你那个‘闷声不吭’、‘目中无人’的先生,若是没有吾的同意,你们今天谁也别想着从这里活着出去!”
“太子莫急,先把向风的话听完,再行判断要不要放箭?”
玉向风的姿态和声音,放得同样低,眼神却如同泥鳅般狡猾。
海将军推着木轮椅上的太子,微微向前了几步。
只见,太子笑道:“来吧,说说看,你还有什么筹码,能求吾,放过你们?”
那个神色狡猾的男子微微低眸,看了蓑衣男子一眼,神情淡然地说道:“太子不知,这玄冰湖岸的小屋附近埋了大量的火药,只要先生一声令下,我们的人就会炸毁小屋,和太子同归于尽,到时,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