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暌违了八天,独坐窗前的九王爷,终于等来了阿桑的到访。
只是这一次,戴着白面具的阿桑带着明显的疏离,和上一次露面相比,她小心谨慎得像进了陌生人家里,还刻意和九王爷保持了距离。
——你用得着对本王避如蛇蝎吗?
若是平时的九王爷,肯定会这么说,此次,他居然一反常态地笑问道:“终于肯露面了,是不是搬回去的藕吃光了,要来找本王要啊?”
“你还有?”阿桑照直问道。
“没了,得等明年了,可是,明年这里就有新王妃了,可能不太方便。”九王爷望着窗外的夜景,有些淡淡的忧伤。
“你是说,之前那个你不想娶,但是你一定要娶了,才能当皇帝的...”
闻言,九王爷手忙脚乱地捂住阿桑的面具,可是搞不清楚捂哪里最能消声,“没人告诉过你,这种事不能随便往外说吗?会被奸人扣‘谋反’的罪名。”
“噢。”阿桑脱下面具,不以为然地问道:“娶了她,你就一定能当...那个吗?”
“也不全然是,多了几成把握吧,这些问题,你之前不是问过了吗?这么好奇作甚,你两只眼睛不是早就钉在了那个私塾的岑夫子身上了吗?”九王爷吃味地问道。
“没有,阿桑的眼睛在这里。”阿桑搞怪地拉了拉眼皮。
九王爷没好气地笑了笑,抱着强壮的手臂,看着身材纤细的阿桑,温柔地问道:“好了,再这么拉,脸会坏的,说吧,你此次前来是肚子饿了还是想学写字?”
“学写字,若是能顺便吃顿饭就更好了。”阿桑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
“六三,准备饭菜...”九王爷不经意地看了阿桑一眼,改口道:“准备一桌宴席,我们一个时辰后用膳。”
“是,王爷。”
管家六三神情复杂地看了阿桑一眼,便转身出去了。
“阿桑,今天想学什么,还是情诗?”
九王爷在说到情诗两个字的时候,特别用力,差点把墨锭给掰断了。
“嗯,还有别的吗?”阿桑不以为然地点头道。
“......”额冒青筋的九王爷敛起眼底的怒意,笑道:“可以。”
奋笔疾书的男子,大意挥洒笔墨,边豪气万丈地念道:“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晞,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努力加餐勿念妾,锦水汤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