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摇摇头,更正道:
“本官也以为是这样,可是,今天,当本官撞向柱子的那一刻,我发现,原来这么多年来的记忆都是错的。”
“什么意思?”
宁潇潇不解地扬眉。
“当年本官不是和你说过,为何本官会在出事前几天去主城吗?”
迎着辰右殷切的目光,宁潇潇点了点头。
思量道:
“你当年不是告诉本大人,你是听从令堂的吩咐,才会来主城探亲的吗?”
“不是的,原来当年和爹大吵一架的人,不是我,而是娘,她和爹各执一词,娘希望本官从武,爹希望本官从文,那时,他们同时看向我,问我要选谁,于是,冲动之下,本官命令家中的奴仆,将我带到了主城来。”
“那样,你前后的记忆差别也太大了吧。”
宁潇潇沉了沉眸子,追问道:“还记起了什么?”
“火灾之后,本官曾经私自跑回辰家,偷偷撕掉封条,溜了进去。”
“这件事,本官记得,你还和本官说过,你在柱子上发现了‘卍’字的印记。”他点了点头。
“不止,原来本官还在那里,见到…”辰右想起脑袋中的画面,又开始头疼起来,宁潇潇着急地搭着他的肩膀,听着他无声的嘶吼。
“辰右,辰右,你怎么了?头又疼了吗?”
辰右扶着额头,痛苦地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我被爹他提着衣襟,重重地撞向了柱子,在恍惚之际,本官见到了他脖间所戴的链子,上面也是‘卍’字的印记。”
“不可能,辰家的人都被人烧死了,连带你爹也是,你爹生前,曾经摔过头,头顶上留了个月牙形的伤疤,这个伤疤太奇特了,尸体不可能有错。”
“可是,我当年真的见到了我爹娘,他们还活着,只是他们站得很远,他们不断地呼喊着本官的名字,让我再也不要回去了。”
宁潇潇满眼同情地看着辰右,安慰道:“兴许是最近查的这桩案,让你也跟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
辰右依旧扶着额头,对于宁潇潇的话,既不肯定,也不否认。
他只知道,每当他想起这些回忆,他就会感觉头疼欲裂。
“好了,你别想了,今天就早些休息吧。”
宁潇潇刚站起来,身上忽然掉了一张纸,辰右下意识地将纸捡了起来,打开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