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大人息怒,下官没有这个意思。”
县官老爷对着年纪比自己小的宁潇潇,表面谦恭,实则,早已不满。
“若这一切都不是误会,无论史钱郎是否雇人将聘礼骗回,宁氏收下聘礼是事实,若是宁家的女儿不肯嫁,则,宁可爱便是骗婚。”
他的这番话,如同晴天霹雳般,直接劈在了宁可爱的身上。
怎么会这样?
她是个正直善良,除暴安良的小捕快啊。
为什么,今日县官老爷会说她是个骗婚的恶徒?
惊堂木再次被拍响,如同硬生生拍在她的面上。
“宁可爱,本官问你,你究竟愿不愿意上花轿嫁给史钱郎?”县官大声质问道。
“怎么办啊,大哥?”
宁可爱拼命地摇着错愕的宁潇潇,害怕地求救道。
“大人,聘礼是民妇收的,人是民妇认错的,你要捉要锁,就捉民妇吧,别难为我女儿,她什么都不知道。”
宁母跪在地上,向县官边跪拜,边哭求,额头撞在地上,每一下都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然而,眼前悲天悯人的一幕,并没有感动那个禽兽不如的人,他疯狂地咧开嘴角,开心地幸灾乐涡道:
“青天大老爷英明,就应该治他们宁家,一个骗财骗婚的罪名,让他们收了本大人的聘礼,还反过来诬告草民,等着吧,就算我史钱郎要坐牢,你家女儿也要做我史钱郎的妾,守一辈子的活寡。”
面对咄咄逼人的史钱郎,宁可爱无力地垂下手,大哥的沉默,难道不是在告诉她,这一切都木已成舟,没有退路吗?
“回县官大人,民女,不嫁。”
说罢,如释重负的宁可爱伸手扶起了自己的亲娘,望着那张泪眼摩挲的脸,笑着说道:“放心吧,娘,即便女儿要成囚犯,他日出来,也不会成为坏人的,不能当捕快除暴安良,女儿也能做个行侠仗义的大侠。”
眼泪早已不可竭止地流了下来。
“女儿啊,娘的好女儿,是娘…对不起你。”泣不成声的宁母紧紧地抱着她,悔恨地哭喊着。
迎来的,却是县官无情的宣判:
“犯人宁可爱骗婚诈财,按照万琼律例,但凡骗婚者,需在面上刺青,诈财者,需收监十年,来人,将犯人收监,等候刑部公文落实,正式施刑。”
那句‘等候刑部公文落实’,在宁潇潇听来,简直